但是他得忍，另外還得繼續帶話題。怪怪地看她一眼，“媽，您遇事兒還是這麼毛燥，也不左右想想的。”
文慧瀾一怔，“啥意思？”
卓雲霄胸有成竹地撇起唇，“您耳目通順，不會沒聽說，付靜的車也被砸了吧。”
文慧瀾皺一皺眉，“什麼時候的事情？”
聽說卓雲霄去軍區大院打群架開始，她急急地趕過去，頗多曲折地把他帶來別墅，沒顧上旁的事情。
被他這麼一講，她才想起確實接過一個電話，講付靜什麼事情的，她當時沒耐心聽，隨便嗯了幾聲就過去了。
“下午？”
“差不多吧。”
文慧瀾的眸子明顯沉了，想一想，“誰幹的？”
卓雲霄嗤笑一聲，“趙珊娜。”
文慧瀾不懂了，繼續問，“動機是什麼？”
卓雲霄不緊不慢地把事情經過，前因後果跟她講了講。
文慧瀾認真地聽，眉頭愈擰愈緊，“這麼說來，你大哥想要曲濯輝手上的卓恒股份。”
卓雲霄淡悠悠，“以他們的實力，最多收去一半。反而姨父實力雄厚，又虎視眈眈地盯著。大哥也是知道厲害，才讓嫂子做這個局，引誘曲濯輝把股份賣給他繼父。”
文慧瀾眨一眨眼，腦回路急遽地轉動起來。
想了好久，她遲疑地說，“那你應該留住趙珊娜，趕走了她，不是正好讓付靜得逞嘛。”
腦子好使的，卓雲霄在心裏頭點個讚。
不過，他哪能讓她猜中呢。
半笑不笑地看她一眼，“您覺得姨父會輸麼？”
文慧瀾輕輕地歎一聲，就事論事。
“蘇軒達心思深沉，做一步想三步，是不可多得的商業人才。你爸爸對他讚不絕口，兩人有惺惺相惜的情誼。你大哥大嫂工於心計，格局卻小，做出來的事情上不了台麵，活該被趙珊娜殺回一道。這兩邊對上，蘇軒達的贏麵要大一點。”
卓雲霄意味深長地點頭，“姨父已經有5.1個點的卓恒股份，如果讓他收全曲濯輝手上的股份，他手上的股份會達到12個點，一躍成為卓恒第三大股東。對此，您有什麼看法？”
文慧瀾默了，沉吟片刻。
“你想說，蘇軒達偏心外麵的女人。以他做一步想三步的性格，他主動收購卓恒的股份，其實是在為私生女增加籌碼。說來說去，他也想要你這個女婿，對吧。”
卓雲霄懶懶地往後頭靠一靠，語焉不詳地說，“我這塊香餑餑，也是大家都要搶的。”
文慧瀾聽懂他的意思，眼底浮起些糾結，腦子裏更是天人交戰。
卓雲霄不甚在意，這事兒要慢慢來。
投石問路，一點點地把她的想法扭過來。
而且，他基本可以肯定，蘇軒達之所以積極地收攏卓恒的股權，就是在給簡小之加籌碼。
他樂見其成。
終於，文慧瀾開口了，聲音微微有些啞，“雲霄，你外公外婆都快八十歲了，還能活多少年不好說。如果他們走了，在這個世界上，與我有嫡親血緣關係的，隻有你姨媽和你。我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情，你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