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皓道:“別跟我爭了,我知道,你縱然有錢,這一次也全補貼家裏了;想請我,等日後再說。”
九郎聽了他的話,心裏甚是舒坦,遂隨他一起來到酒樓。
二人找了一間僻靜的雅間坐下,鄭皓點了酒菜,待小二出去,便拋磚引玉地講起了魏冕家的事,當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無甚意義的小事。
起先,九郎隻是聽著,偶爾做些評論,但絕口不提國師家的事,待喝了幾碗酒,情緒就變得亢奮起來。
鄭皓故意道:“國師雖好,但終究是權力不夠大,比不得將軍,結交的權貴多些。”
張九郎馬上反駁道:“那可不見得,宰相大人就與國師相交甚厚。”
鄭皓聽了,如盼雨的人看到了烏雲,又擔心這雲被風刮走,空歡喜一場,遂斟酌半天,笑道:“這話我倒有幾分不信,宰相那樣的高官,十之八九,不會和國師走太近。”
張九郎見他不信,急於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便道:“你還不信,我親眼看見,宰相不僅幾次造訪國師府,還送了國師一箱金子。”
鄭皓見離目標越來越近,遂更加小心謹慎,裝作不以為然道:“你就會說笑,就算送禮,也隻有別人送宰相金子、而無宰相送別人金子的道理。”
九郎急切解釋道:“非親眼所見,我也難以相信。國師找我們去搬箱子的時候,屋裏隻有他和宰相兩個人,看國師喜形於色的樣子,及箱子的重量,那裏麵是金子無疑。”
鄭皓聽了,仿佛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遂順著他道:“原來竟是真的。”於是,又忙著給九郎斟酒、布菜。
當二人都有四五分醉意的時候,九郎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誤事了。”
鄭皓道:“好吧,以後得空,咱們再一起吃酒。”
於是,鄭皓付了酒錢,二人出酒樓,一起走了一段路,至路口分別,各自回府。
單說鄭皓,回到將軍府後,先回自己的屋吃了一會兒茶,待神智清醒一點後,方去找魏冕。
見了魏冕,將自己請張九郎吃酒之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魏冕聽了問道:“這麼說,宰相送了國師一箱金子,確有其事。”
鄭皓道:“九郎說是真的。”
魏冕沉吟道:“唔……你做得很好。此事隻有你知我知,不許再向別人提起。”
鄭皓道:“將軍放心,小人絕不向他人泄露半個字。”
魏冕道:“嗯,你去吧。”
鄭皓去後,魏冕將思緒整理了一下,決定明日早朝後再單獨稟告國王。
次日下朝,蕭雲天在內侍陪同下回了禦書房,魏冕見文武百官已陸續散去,遂獨自往禦書房走去。
到了門前,請內侍進去通報,不大一會兒,內侍出來請他進去。
魏冕見了蕭雲天,行過君臣之禮,蕭雲天問道:“將軍有什麼事?”
魏冕道:“陛下命老臣辦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蕭雲天聽了,饒有興趣道:“哦?說來聽聽。”
魏冕道:“老臣府上有名家丁,有個老鄉在國師府上效力,這家丁花了不少心思,從他老鄉嘴裏得知,宰相確實送給國師一隻箱,他們沒看到箱子裏的東西,但推斷是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