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渾身的熱血仿佛瞬間凝固,頹然垂下手臂,冷冷道:“你別多想,我隻是一個人有點害怕。”
蕭洋道:“沒事的,這家酒店很安全。那我走了。”
米莉安靜地躺著,接著聽到開門聲,隨後是關門的聲音,頓時感到一陣寒意襲來,蜷起身子,用雙臂抱住了自己。
蕭洋出了酒店,打車回到自己家。
次日米莉酒醒,隻覺得內心冰涼,知道自己和蕭洋,已徹底沒了可能。
她起身去衛生間洗漱,暗笑自己的蠢,被同一個人傷了三次。
“我不會再給他,傷害我的機會。”她暗下決心。
收拾好自己,吃過早飯,米莉按原定計劃,回家看望父母,然後直接飛往法國。
蕭洋一早來到辦公室,想著要不要給米莉打個電話,轉念,既要斷絕她的念頭,還是狠心一點好,遂作罷。
之後,米莉果然不再給蕭洋打電話,工作有什麼事,隻跟蘇沫聯係,當然,偶爾也會忍不住,打聽幾句有關蕭洋的消息。
當一切塵埃落定,蕭洋想,該去將雨墨追回來了。
是日下午下班後,他去花店買了一捧火紅的玫瑰花,回到車上給雨墨打電話。
張敏下班剛走,雨墨正獨坐沙發上,想著晚上該吃點什麼,這時聽到手機鈴響,拿起一看,見是蕭洋打來的,不知他有什麼事,猶豫著要不要接,最後,還是點了“接聽”鍵,說道:“喂?”
蕭洋聽電話接通,忙問:“你在哪裏?”
雨墨道:“在家啊!”
“就你一個人嗎?”蕭洋又問。
雨墨帶著挑釁的口吻道:“對啊!不然呢?”
“那我過去找你!”蕭洋說完,不等雨墨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雨墨見來不及拒絕,電話已斷,心裏嘀咕道:“總是這麼霸道!憑什麼你說來找我,我就得見你!”
因她早對蕭洋斷了念想,所以,此時也不抱任何期望,起身從冰箱裏拿出兩顆雞蛋和一個西紅柿,打算煮碗麵吃。
剛吃完飯,便聽到有人敲門,她走過去開了門,入眼,卻是一捧嬌豔的玫瑰花,目光上移,見蕭洋西裝領帶、頭型齊整,瀟灑帥氣地站在門口。
這一幕,她做夢也沒想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忙“砰”一下關上了門。
她背依著門,心跳加速。
她的心裏始終都有蕭洋,甚至還主動向他表白過,可他無情地拒絕了她,此刻,他卻手捧鮮花站在門外,她竟感到既感動又委屈,莫名其妙地流下了淚水。
她待情緒稍平,擦幹淚水,方轉身,又將門打開,而門外,卻已空無一人。
她忙又出去,在樓道裏四處張望,哪裏還有蕭洋的影子。
她失望地回轉,重又關上了門。
她有點懊悔——蕭洋一定誤會了她意思,轉念,他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就退縮?他可以再敲門啊!或者,多等幾分。
接著,又覺得自己不夠矜持——這一年多來,他拒絕她、迎娶徐慧、與米莉訂婚,她卻又輕而易舉地被他的一捧鮮花攻陷。
算了,他走掉就走掉吧——雖說現在自己心裏唯一放不下的人是他,但也不是沒有他就不能活。
想到這裏,她將這件事暫且拋開,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話說蕭洋,被雨墨關在門外,自尊心確實受到了嚴重挑戰——他從沒吃過女孩的閉門羹!
他下樓坐進車裏,將花放在副駕駛座上,左臂支在方向盤上,苦惱地蹙起了眉頭,接著發動車子,隻想快速逃離這個讓他難堪的地方。
回到小區,他將車泊好,又瞅到了在座上靜臥的玫瑰花,一朵朵嬌豔綻放,此刻在他看來,卻像醒目的嘲諷,遂一把抓起來,丟進垃圾箱裏。
進屋後,方覺肚子很餓,遂從冰箱裏拿出昨日的剩飯熱了熱,胡亂吃了幾口,又將碗刷了,方脫下身上昂貴的西裝,換上家居服。
“雨墨為什麼會這麼決絕地拒絕我?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啊!”他斜倚在沙發上,想道。
彼時,雨墨臉朝門外,樓道裏光線昏暗,蕭洋沒有看到她眸子裏兩團驚喜的火焰,倘若他看到了,就會明白,她是因為幸福來得太突然,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才關得門。
“她會不會是怪我娶過徐慧,又和米莉訂過婚?”蕭洋想道,“可是,娶徐慧,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訂婚,又不能說明什麼,她還差點和寧雅結婚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遂決定先將此事放一放,也挫挫雨墨的傲氣。
雨墨也知道,受了傷的蕭洋,近期是不會再聯係她了,便把全部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讓自己有閑暇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