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一旦認真起來,便會一條道走到黑,心想既然決定勇敢地去愛蕭洋,就要愛得明明白白,對方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定要問個明白。
於是,數日後,恰逢周末,雨墨給蕭洋打電話道:“你今天有空嗎?能不能見個麵?”
蕭洋聽了,暗忖,看來,雨墨對自己是認真了,這樣躲閃也不是個辦法,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明白,遂道:“好的,你來我家吧。”
雨墨略一思忖道:“那好,我下午三點過去。”
午飯後雨墨休息了一會兒,又哪裏能睡得著,雖閉著眼,腦子裏卻格外清醒,想像著蕭洋會說什麼話,自己又該如何應對,最後越想越亂,看看時間,已是下午兩點多,遂起來梳洗準備。
三點鍾,雨墨準時來到了蕭洋家裏。
她已不像上次去他辦公室時,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和愛慕,相反,有了幾分拘謹和戒備。
二人在沙發上坐下,蕭洋的態度既謙和有禮,又保持著適度的距離,說道:“什麼事?說吧。”
雨墨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遂道:“我婚禮那天,你開車為什麼那麼不小心?”
蕭洋既不想承認,也不想否認,遂沉默不語。
雨墨又道:“既然你喜歡我,我現在也已是自由之身,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她的內心缺乏自信,聲音也越來越低。
蕭洋待她說完,平靜道:“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應該向前看。”
雨墨聽到這裏,低頭沉默了數秒,抓起身旁的挎包道:“好,打擾了。”起身便走。
走到門口,又不甘心地回頭道:“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蕭洋的情緒,始終沒有絲毫波瀾,說道:“至少是現在。”
雨墨聽了,跨出門外,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上了出租車,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遂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蕭洋送走雨墨,返回身坐在沙發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腕——他割腕替雨墨解毒的事,仿佛就發生在昨日,身心俱碎,實在沒有力量,再繼續愛她。
他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雨墨回到家中,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不過是發生了一場車禍,不過是昏睡了半年,怎麼蕭洋像變了個人似的?怎麼可以就徹底不愛她了?難道說,是因為自己太主動了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告訴自己要麵對現實。
可是,一旦投入真心,又怎能那麼輕易地走出,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她人前強顏歡笑,人後鬱鬱寡歡。
在她的大腦中,蕭洋無處不在,她一會兒充滿仇恨,一會兒又告訴自己要大度,一會兒又對他鄙夷不屑……可是,無論怎樣開解,都無法騙自己——想要與蕭洋牽手一生。
日子一天天過去,悲傷與渴望也漸漸淡了,雨墨覺得自己不應再沉溺在舊事中,該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經曆了與寧雅悔婚、被蕭洋拋棄,她覺得自己內心充滿滄桑,已不敢再去愛了。
鬥轉星移,池俊良的發小冬子,刑滿釋放,無臉回老家,在城市裏又難以生存,聽說池俊良現在獲得不錯,便求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