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忙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不辛苦。”
大家先一起吃過午飯,趙秋菏將雨墨叫到外屋,與她一起在沙發上坐下,低聲道:“你老實告訴阿姨,秦放怎麼會將自己弄成這樣?”
雨墨聽了,自責地低下頭道:“對不起,阿姨,都是因為我。”
“因為你?”趙秋菏驚訝道。
“是。”雨墨道,“那日我們從商場出來,在地下停車場碰到幾個小混混……秦放為了保護我,就跟他們動手。”
趙秋菏聽了,流露出不滿的神色道:“哦,原來是這樣。”
又見雨墨生得風流俊俏,臉上遂堆下笑來,盤問道:“和秦放同校嗎?學什麼專業?父母都是做什麼的?”
雨墨一一如實作了回答。
趙秋菏聽後,若有所思道:“哦,是個孤兒,那你上學是誰供你呢?”
雨墨老實道:“之前在酒吧做駐場歌手,賺了一點錢;後來又給企業做產品代言人,也掙了一點,足夠我讀完大學。”
“哦,那你挺有本事。”趙秋菏言不由衷道。
又暗自思量:生世姑且不說,這姑娘的社會關係還挺複雜,秦放因她而被人捅傷,也就不奇怪了;給企業做產品代言人,雖說她外形不錯,但終究是一普通女孩,沒有點特殊關係,人家會用她嗎?再說,我們家秦放是碩士生,將來可能會讀博,跟她……似乎不太合適。
想到這裏,臉上的笑容便有些虛假。
趙秋菏最後道:“以後,你安心上學,我會留下來照顧秦放,直至他出院。”
雨墨聽了,有點茫然地應了聲“嗯”。
趙秋菏站起身道:“那你下午有什麼事,就去忙吧。”
雨墨說了聲“好”,起身機械地向外走去。
出了醫院,她有點憂傷地想道:“秦放的媽媽似乎不太喜歡我。”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是蕭洋打來的,向她詢問秦放的情況。
雨墨道:“他的爸爸媽媽來了,說會照顧他至出院。”
蕭洋聽了,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又感覺雨墨情緒有點不對,遂問:“你沒事吧?”
雨墨道:“我沒事,就是感覺秦放的媽媽似乎不太喜歡我。”
對於蕭洋,她像對親人般信賴。
蕭洋安慰她道:“我想你多慮了,現在的父母,都不太幹涉孩子戀愛的事。”
“但願如此。”雨墨道。
掛斷電話,蕭洋的內心似乎有些竊喜,又思及雨墨的擔憂,忙把這個念頭丟開,責備自己太過陰暗——隻要雨墨開心,他就會為她高興。
念及兒子有傷在身,趙秋菏沒有跟他講自己對雨墨的看法,隻是以“怕耽誤她學習”為由,很少讓雨墨到醫院來。
秦放出院前夕,趙秋菏問道:“那個雨墨,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秦放的略帶羞澀道:“是。”
趙秋菏道:“我覺得你們不合適,還是及早分開吧。”
“為什麼?”秦放提高嗓門驚訝道。
“你想想,她在酒吧做過駐場歌手,那認識的人多複雜呀!你因她而被人捅傷,就一點也不奇怪了!”趙秋菏道,“一個除了年輕漂亮,毫無特長的女孩,一下子能掙到那麼多錢,肯定來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