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緒低落,想給雨墨打電話傾訴一下,又怕她和寧雅在一起,無暇與自己說話,隻得草草洗漱過,悶悶睡了。
蕭洋回到家裏,也有點落落寡歡,回憶起雨墨與寧雅十指緊扣的樣子,以及她將座位讓給宛凝,不禁在心裏追問——難道她對自己,竟不留半點情分了嗎?
次日一早,宛凝還是忍不住給雨墨打了電話,說道:“我那麼精心地打扮,他似乎都沒有多看一眼。”
雨墨安慰她道:“他是那麼要麵子的人,怎麼可能明目張膽地去看你,隻怕看了你也不知道。”
宛凝聽了,心裏舒服多了,笑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接著又惆悵道:“我覺得,那個白曼,會是我最大的敵人。”
雨墨道:“白曼是蕭總的初中同學,他倆要好,早就好上了……你得對自己有信心。”
宛凝嘟噥道:“信心本來是有的,可被蕭洋落了一圈,就有點不足了。”
雨墨聽了,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宛凝也發出了爽朗的笑聲,頓覺心頭陰霾一掃而光,又與雨墨說了一陣閑話,愉快地掛斷了電話。
不知怎地,得知蕭洋冷落宛凝,雨墨心頭,竟有幾絲莫名的歡喜。
周一上班的時候,雨墨準點給蕭洋送來咖啡,他坐在辦公桌後,冷冷對她道:“婚期定了嗎?”
“什麼?”雨墨一下子沒聽明白,問道,“誰的婚期?”
“你呀!”蕭洋含著譏諷道。
雨墨當然能聽出他話中譏諷的味道,有點不悅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結婚了!”
“沒有嗎?”蕭洋針鋒相對道,“看你們十指緊扣、難舍難分的樣子……怕我成為障礙,所以要隨便塞個人給我嗎?”
“我……”雨墨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就覺得蕭洋在她麵前,總像個千方百計討糖吃的孩子,一點沒有了其他時候的冷靜果決,因既不能替自己解釋,又不想拿話傷他,遂隻得沉默不語。
見雨墨低頭不語,蕭洋又心生憐惜,再不忍責備她,隻得道:“好了,去吧,去忙你的。”
雨墨轉身走了出去,蕭洋低頭翻看桌上的文件,很快將這些惱人的心事拋諸腦後。
十月國慶節期間,法國南部小鎮格拉斯有一個香展會。
格拉斯被稱為“世界香水之都”、嗅覺的天堂,除了各種鮮花香草,還有許多香水博物館、試驗室、生產廠,是愛香者必去的地方。
蕭氏集團每年都會派人去參加香展會,今年也不例外。
除了自己,朱莉作為調香師,是必定要去的,他還想帶雨墨去見識見識,另外再帶上蘇沫。
主意已定,他打算在明日的晨會上宣布這件事。
雨墨是沒有資格參加晨會的,所以,直到國慶節放假之前,才知道假期間要去法國出差的事。
米蘭早知道雨墨要去法國,又逢如此難得的假期,遂想給自己和寧雅製造親密相處的機會,思來想去,想到了家鄉的薰衣草莊園,覺得此時去,最是相宜。
於是,她打電話給寧雅,邀他在國慶期間去莊園度假,並說可以激發他的創作靈感。
最末一句,確實打動了寧雅,他問:“我可以帶雨墨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