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淒然一笑道:“我到底有什麼好?你看上了我什麼?”
“愛沒有道理,我就是喜歡你!”米蘭別過頭,斬釘絕鐵道。
“我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嗎?”寧雅冷靜地問道。
“要麼和我在一起,要麼,就法庭上見!”米蘭果決道。
寧雅淡淡說了句:“好,我知道了。”然後站起身,步履沉重地朝山下走去。
米蘭納罕地望著他的背影,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旋即起身,緊走幾步趕上他道:“去單位取車還是直接回家?我送你。”
寧雅頭也不回道:“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
米蘭停住腳,暗忖,他現在一定恨極了她,留他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也好,遂又追上他道:“那好,我先走了。”
寧雅在公園一個僻靜處的木凳上坐下,回想著米蘭剛才說的話——
自己是做錯了事,對她不起,可是,他不能為這個錯,付出一生的代價,更討厭米蘭以此來威脅他。
若她真的告他性侵,不管誰輸誰贏,此事讓雨墨知道了,後果都不樂觀。
已是暮秋時節,天色漸晚,寧雅隻覺得寒氣侵骨,遂起身向單位走去,途中路過一個小吃攤,方感到饑腸轆轆,於是坐下來吃了一碗小餛飩,身上有了暖意,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他到單位樓前開上車,直奔雨墨的住處。
他沒有提前打電話,到後直接上樓敲門。
此刻雨墨剛好在家,晚飯後將廚房收拾好,才在沙發上坐下來,就聽到了敲門聲。
“誰啊?”雨墨邊走到門邊,邊問了句。
這些年一個人獨居,她對不速之客始終保持著警惕性。
“我。”門外傳來寧雅的聲音。
雨墨有點意外——寧雅每次來,都會提前打電話,今日怎麼如此反常?
她打開門,寧雅進來後,一把抱住了她。
“怎麼了?”雨墨柔聲問道。
寧雅將臉埋在她頸間,動情道:“就想這麼抱著你,永遠不分開。”
雨墨聽出了寧雅情緒不穩,遂不再多言,任由他抱著。
良久,心中那些高高低低不平的事,漸漸平息,寧雅才將雨墨放開。
“你今天有些反常啊!”雨墨方笑道,“發生了什麼事?”
寧雅牽著她的手在沙發上坐下,說道:“我們結婚吧,我是認真的,一天都不想再多等。”
雨墨瞪大雙眼,在他的臉上來回看著,然後說道:“好。”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定個日子,希望越快越好。”寧雅道。
“我聽你的。”雨墨溫順道。
她發現,雖然是談結婚這樣的喜事,可寧雅眼底,始終有一抹揮不去的淡淡憂傷。
“你在擔心什麼?”雨墨問。
“沒什麼,什麼事都沒有,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寧雅道。
雨墨遂不再多言。
寧雅擁著她坐了一會兒,便道:“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嗯。”雨墨柔聲應道。
送寧雅出門後,雨墨想道:“我怎麼覺得他有點心神不寧呢?還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