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媚遲疑了一下道:“難道不是嗎?那日你要是不甩胳膊,我能掉下河嗎?”
雨墨冷笑道:“是啊,我若不甩胳膊,你還不好嫁禍我呢!難道你是紙糊的,我輕輕一甩,就能隨風落入河裏。”
吳媚不想再與她爭辯,岔開話題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蕭洋把話都跟你說清楚了,你為什麼還不離開?”
雨墨道:“去留是我自己的事,別人無權幹涉。”
吳媚無法,隻得道:“好,你等著瞧!”說完,怏怏去了。
雨墨見她離開,便繼續朝家走去。
話說念露,那日與顏離交手,沒占著便宜,心中終是不平,又獨居昆侖山上,整日冷冷清清,不免會回想與蕭洋相伴的情景,思之愈切,更是將滿腔仇恨,移嫁到雨墨身上。
如此過了數日,又心神不寧、蠢蠢欲動,想知道蕭洋及雨墨,現在過得如何,遂離了昆侖山,變作村婦模樣,來到吳垠村。
遠遠就見田間地頭,村民有的在勞作,有的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閑話,她躲在一棵大樹後,四處觀望,終於發現了蕭洋與吳媚,見他二人雖手中忙碌,眼中卻傳遞著情意,還不時停下來,互相照拂。
她心中醋意陡升,遂收回目光,又去尋找雨墨。
雨墨一身白色花瓣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所以,念露輕易地便發現了她,卻見她身旁也有一名年輕男子,那副殷勤的樣子,分明是對她有意。
念露見了此番情景,暗忖,他們此刻雖為凡人,日子卻過得比自己有趣得多,做神仙,又有什麼好!
想到這裏,又朝蕭洋瞧了幾眼,覺得旁邊的吳媚很是礙事,遂暗暗伸出手指,朝著她的額頭點了一下。
須臾,便見吳媚眉頭緊鎖,雙手按著太陽穴道:“我的頭突然間好痛。”
蕭洋聽了,忙道:“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
吳媚依舊皺著眉道:“可能是有點累了,我回去躺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蕭洋道:“那你趕緊回去吧。”
吳媚遂停下手中的活,轉身朝家走去。
待吳媚走遠,念露從樹後出來,走到蕭洋跟前,深情問道:“你還好嗎?”
蕭洋見問,直起身看著她,覺得有幾分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遂疑惑道:“我很好,你是……”
念露的眼中泛起淚花,急切道:“我是念露,你不記得了嗎?”
“念露……”蕭洋呢喃著,卻搖了搖頭了。
念露朝四周瞅了瞅,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洋遂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隨她來到河邊的一棵大樹下。
二人在一塊大石上坐下,念露道:“我是念露啊!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蕭洋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說道:“抱歉,不記得……”
念露道:“那你還記得,自己曾是天庭的水君嗎?”
蕭洋道:“這個記得。”
念露道:“我是雲君,一直待在昆侖山的雲君啊!”
聽了這話,蕭洋原本漠然的眼神裏,漸漸有了溫度,念露遂給他講述二人在昆侖山相聚的情景,末了,問道:“你想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