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洋指著雨墨道:“這就是身有劇毒之人,勞煩幾位看看,是否有法可解。”
白蘭道:“此毒,無解。”
蕭洋聽了,心中不悅,暗忖,既然明知無解,為何還敢來,是在戲耍本宮嗎?遂強壓怒火道:“幾位既未把脈,又未問診,何以如此確定無解?”
白蘭微笑道:“她體內的毒,與生俱來,任誰都解不了。”
蕭洋與雨墨聽了,都大為歎服,心想:“此人好厲害,居然一眼就能看出這毒的來曆。”
蕭洋於是道:“既如此,那幾位進宮來是何用意?”
白蘭微笑道:“我們雖解不了她體內的毒,卻能給她提供一些幫助。”說著,看向白蕙。
隻見白蕙取下肩上的褡褳,從裏麵取出一件衣裳和一個匣子,遞給白蘭。
白蘭接過東西,對雨墨道:“這件衣裳,是用特殊的白色花瓣結成,你穿上她,可以很好地阻斷體內的毒,不致傷人;這匣子裏,是幾瓶藥膏,塗抹於肌膚之上,可以起到與花瓣裙相同的作用。”
雨墨聽了,欣喜地接過衣裙與藥膏,連聲說“謝謝”。
白蘭道:“你先穿上衣服試試。”
小玉、小凡忙上前來,幫雨墨脫下外麵的錦袍,換上花瓣裙,發現裏麵還有頭飾和手套。
裝扮整齊,雨墨站在鏡子麵前,看著如此美麗、纖塵不染的自己,臉上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一旁的蕭洋,也不覺看呆了。
白蘭笑道:“若手上塗了藥膏,手套可戴可不戴。這些膏子雖名為藥膏,卻清香撲鼻,也是很好的護膚品,足夠你用一年。”
蕭洋遂問:“那一年後,這些膏子用完了怎麼辦?”
白蘭道:“到時,我們會再送來。”
蕭洋道:“不如幾位將住址留下,到時我差人去取就好,也省得勞煩各位再跑一趟。”
白蘭莞爾一笑,說道:“我們姐妹未必總在家中,還是親自送上門來穩妥些。”
蕭洋道:“那就勞煩各位記在心上,到時千萬別忘了。”
“殿下盡管放寬心。”白蘭說完,又道,“您的懸賞告示,也可揭下了,我們都解不了的毒,世間再無人能解。”
“嗯。”蕭洋,點頭應了一聲,又叫來內侍道,“去取白銀五十兩,賞給幾位。”
內侍領命欲走,白蘭忙攔道:“我們此行,不是為了賞錢。我們姐妹避世隱居,錢對我們沒什麼用處,殿下的美意我們心領了。”
蕭洋道:“那讓我如何過意得去?”
白蘭道:“我們所贈之物,也不值幾個錢,皆因與雨墨有緣,殿下不必掛在心上。”
雨墨聽了,十分詫異,遂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叫雨墨?”
白蘭見說漏了嘴,遂避而不答,掩飾道:“那我們告退。”
蕭洋遂命趙舒將她們送出宮去,再去街上將所有的告示揭下。
人們去後,蕭洋轉過身端詳著雨墨,牽起她的手道:“看樣子,解毒之事,隻能到此為止了,接下來,你該隨我去拜見一下母後了。”
雨墨有點擔心道:“宮裏的禮儀,我完全不懂……”
蕭洋打斷她道:“基本的禮儀,你可以去問小玉她們。母後人極隨和,你不必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