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慕煙說。
她舔了舔嘴唇，有些嫌棄這味道，呸了一聲，又繼續去找其他的酒。
宋詞立在原地，愣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
倒是慕煙，找酒的同時又開口說道：“我之前沒發覺，就是因為我根本沒把你當異性，這就像千玥突然說喜歡上我了一樣的感覺。”
提到這個名字，慕煙的聲音便停了下來，找了幾瓶她愛喝的酒朝陽台走去。
宋詞的家一向注重舒適，小資情調，陽台擺著舒適的懶人椅，慕煙坐在上麵，晃著腿喝著酒。
無法想象千玥現在正經曆著什麼，她隻能麻痹自己的神經，讓自己沒辦法去思考、去想象。
宋詞花了很多時間才回過神來，起身去了廚房。
他煎了牛排，遞到慕煙麵前時，突然問她：“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慕煙偏著頭，視線落在遠處。
“看見你那兩個係列服裝的時候。”
她知道宋詞有一係列很想做出來的衣服，不過宋詞沒有提過是什麼樣的，她隻知道是西裝，以為是男裝，親眼見到的時候才覺得驚訝。
那時的感覺，就跟看見千玥在顧老師墳前燒掉的那幅畫時一模一樣。
“我還知道你這套係列有最後的招牌主打款。”
宋詞呼了一口氣，這段感情他從沒有想過說出來，一開始的心情其實跟慕煙一樣，不過是把對方當做是朋友，後來的某一天某個神經搭錯了，他發現所謂的友情原來是愛情。
而發現這個想法的同時，他也知道了兩個人的不可能。
今天，所有的一切曝光在陽光下，他覺得有些疼、有些苦澀，但更多的是輕鬆。
“你想清楚了，我這麼出色又這麼懂得犧牲奉獻的備胎你以後恐怕再也不會遇見了，真的……想好了？”
慕煙揚了揚精致的眉：“我很確定，我從來不需要備胎。”
“我放你自由了，備胎。”
不是自由，是擊碎了他的心。
可是，愛情這東西隻有死透了才能活過來。
兩人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喝著酒，吃著肉，從清晨到遲暮。
慕煙在傍晚才等到洛千城的電話，那頭解釋了很多事，慕煙聽著，隻是淡淡的道了一句。
“我們離婚吧。”
洛千城沉默了許久，應了一聲：“好。”
這一個答案讓慕煙心底騰起了怒氣，可她又覺得莫名其妙，她明明已經想好了，她要過自己的生活，不想要去討好誰，不想要刻意偽裝成誰的模樣，可是聽見這個字之後，心髒又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一般。
疼痛開始蔓延到呼吸。
許久之後，洛千城的聲音才響起來。
“之前的結婚根本不算，除了一張證件以外，什麼都沒有。答應你的婚禮因為太忙也沒有兌現，從頭再來也好，讓我認認真真的追你一次，跟你談一次戀愛。”
“我也不覺得逃得過。”
慕煙無力地蹲了下來，咬著自己的手臂強忍著哭聲。
她掛了電話，把手機丟開。
宋詞給她拿了一杯可樂：“活該了吧，把離婚兩個字掛在嘴邊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