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長大之後就幾乎沒有受過苦，小時候那點辛苦也早就因為後麵的安穩生活而忘得七七八八。
太過順利的生活，讓他從未體驗過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感覺。
有幾天的時間，應該是在海麵上，慕酒和淩素素被直接打暈鎖在船艙裏，船艙裏還有不少孩子，他們大部分都隻有七八歲，一個一個看起來骨瘦如柴，臉色蠟黃，連眼睛都是灰蒙蒙的。
加上他們，總共有十幾個人住在狹窄的船艙中，吃喝住睡都在這裏，每個人隻有一塊小小的地方，腳下是地也是床，一日三餐是青菜米粥，粥裏全是水，很難見到幾厘米。
就算這樣，都還要爭搶才能夠得到。
慕酒和淩素素總是把自己的份讓出來，那些孩子也不會說謝謝，反而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時刻都擔心著他們撲過來搶走自己的東西。
“他們被惡劣的環境訓練成了沒有人性的野獸，沒有人知道謙讓和禮貌是什麼意思，她們隻知道弱肉強食。”
慕酒說到這裏時，聲音已經啞得無法繼續。
他承受的痛苦不及這些孩子的千分之一，因為他看見的不過也是冰山一角。
洛凱俯下身來抱著他。
“別說了。”
久違的擁抱讓他舍不得離開，慕酒也很喜歡這一刻的溫暖，也有了更多的勇氣去回憶。
“凱哥。”
“我現在才真正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
你看不見黑暗，隻是因為有人為你將黑暗擋在了你看不見的地方；你所謂的現世安穩，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這個社會或許有諸多的不好，不公平的存在，但也一定有人在努力著，努力讓他變得更好，甚至是不惜獻出生命。
最後，慕酒說。
“我想留在這裏。”
以前他以為在遊戲中獲得勝利，就是開心的時刻，但他現在覺得，有些事更適合一個男人。
洛凱明白他的意思，不是留在學校，而是留在這條路上。
“恩。”
無論你想去哪裏，我都會陪著你。
……
正式開校。
慕酒進入狀態的速度超乎眾人想象，他自己調整訓練時間，拿出了更過的時間來鍛煉體能。
以前慕酒以為有電腦有網絡就足夠讓他在這個現代社會裏稱王稱帝，現在發現自己還是嫩了點兒，電腦網絡的局限性太大，遠遠不如手上一把鋒利的小刀。
開校第三天，三個班拉到訓練場上集合列隊。
“接下來，將有新的指導員來知道你們如何迅速掌握更多的格鬥技巧，接下來，歡迎你們的指導員。”
眾人呱唧呱唧跟著拍手，養著脖子化身長頸鹿等著新指導員出場。
洛凱隱約猜到了，所以在淩素素走出來時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淩少校跟他們同樣的一身訓練服，隻是肩章上的金色閃瞎人眼。
女人！
少校！
還長得那麼漂亮！
有膽大不怕死的人吹響了一聲嘹亮得口哨，同時大聲要喝道：“學校裏終於有女人了！”
淩素素頭上沒戴帽子，紗布也拿掉了，吹下的劉海蓋住了傷口的痕跡，一張臉看起來又俏又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