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點了點頭,隨後又轉身說道:“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通訊基本靠吼。’”

“哈哈哈哈哈……”

陳兵回頭推了他一把,又繼續往前走。

真的是,村子就那麼大點兒,自家的地也都在附近,不靠吼難道還要打個電話發個微信,喂,爸媽,你們在哪塊地裏拔草呢。

搞笑麼不是,雖然說前者也挺搞笑的。

他扛著鋤頭領著他的小隊穿過小橋,沿著小河的田埂往家裏的地走。

路上也遇見了不少同村的親戚,陳兵都禮貌地問候,打招呼,問及他身後的人是誰,他也大大方方的介紹這是他的同學,戰友。

“都是城裏來的娃娃吧,哎,你說,這城裏的娃娃就是不一樣,白白淨淨的,長得可真俊俏。”

“也還好也還好,您家的孩子也長得不錯。”

慕酒十分謙虛地回應道,但卻不敢多看一眼被他誇過的掛著鼻涕的小姑娘。

一行五人,隊伍浩浩湯湯地穿過了田埂,終於來到了陳兵家裏的地。

“爸,我同學主動要來幫忙。”

夫妻倆正在除草鬆土,準備明天再來種點花生土豆,早就知道他們回過來了,一個一個扛著鋤頭拎著鐮刀,那髒兮兮的農具怎麼看都跟他們那一身衣服格格不入。

陳母趕緊說道,“人家都是來做客的,怎麼能讓他們下地幹活?趕緊把人都帶回去!”

“阿姨,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過來白吃白喝白住,再不做點農活那豈不是跟豬沒什麼區別了?”

洛凱這麼一說,陳母臉上的緊張就變成了笑容。

“哎喲,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自己,把你們累著了可怎麼辦?”

陳兵也不再跟他們玩客氣那一套,直接把自己的媽扶到了一旁休息。

“媽,你去給他們準備點酸菜羅布湯,活兒就讓他們來做吧,這點活兒還真累不到我們。”

“是啊,阿姨這點活兒要是就把我們累著了,這還怎麼保家衛國?”

周嘯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簡直驕傲極了。

幾人把一塊地分成幾個部分,一人負責一塊,比速度,比效率,看誰最先搞定,誰弄得最幹淨。

比賽起來,枯燥的除草遊戲就變得有意思多了。

而農村除此之外,還有個大特點,那就是生機勃勃什麼玩意兒都能碰見。

周嘯最初發現了一隻螞蚱,丟到了穆辰腦門上,沒把人嚇著,倒是引起了一群城裏孩子對農村豐富生態係統的向往,由此引發了一場‘動物世界的血案’。

“叔叔,這是怎麼蟲子?”

“瓢蟲。”陳父思索了一下,想了一個更書麵更全麵的名字:“七星瓢蟲。”

“這個這個!這個就是螳螂對吧!”

“沒錯,是叫螳螂。”

慕酒偏著腦袋去看穆辰發現的那隻‘小青蟲’,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螳臂當車這個成語。

“雌性螳螂在和雄性螳螂交配之後,就會吃掉雄性螳螂?”

“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拔吊無情。”

“……被吃的明明是雄性。”

“那就是穿上裙子不認人!”

“哈哈哈哈……”

慕酒恨不得鐮刀都砸在周嘯腦袋上,就你有嘴巴,就你能說話,一天到晚嘚瑟得很。

不過,他好像除了最初的螞蚱都沒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