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幹嘛幹嘛,你說幹嘛!當初你寫那封信的時候不是說好要補償他嗎!現在呢,你的狗屁女兒又來搞事情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給他,是給她。”
“胚,補償,好你個補償,早知道陽界的人都這麼賤,我在不會來呢!”
說罷,那個身影便關掉了電話,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九月三日,算上今日,離戰鬥還有二十八天。
依舊是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鈴聲,武藏出了門,朝教學樓信步走去,他知道,這一去,就要麵對學校的處罰了。
在同學們的議論聲中,武藏孤獨地走著,雖然幾天前就習慣了鶯歌沒來的日子,但就這樣孤獨地走,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可他又有什麼辦法?
“嗨!”
教學樓裏,赤阪天全跑到武藏身邊,熱情地向武藏打招呼,可他的眼神裏卻有著幾絲悲傷,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愁眉苦臉,老師看見了怎麼辦?”武藏強顏歡笑地說著,跟赤阪天全一起走到班級。
“據小道消息,”赤阪天全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千代鶯歌被軟禁了,好想是因為燒了一份合同。”
“我就知道……”武藏平靜地說著,那份訂單他幾天以前就聽鶯歌說了,是與鈴音世家的一筆大交易,據說利潤保底也有五百億,還是將一半支持武士聯盟的運轉後的,但現在,武士估計是享受不到了。
看著武藏一臉淡定的樣子,赤阪天全立馬就知道,武藏肯定知道某些東西,好奇地問道:“那份合同到底是有什麼用啊,能引得她老爸這麼生氣?”
“哦,據說這是千代世家與鈴音世家的合作,總共十筆交易,預計單筆利潤至少也得有一千億,這麼大的數目,光源氏皇族肯定要來阻止,不然這會動搖他們的統治,而那份合同便是兩家千方百計才讓皇族開出來的,而且隻有一份,現在鶯歌燒了,估計皇族現在肯定是感激涕零吧。”
“一千億,還是單筆!”赤阪天全驚呼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鶯歌就不隻被囚禁了吧,為什麼……”
“因為有我。”
“有你?”
“對啊,因為……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快走了!”剛說道一半,武藏便立刻警覺起來,一把將赤阪天全拽進教室。
其實,武藏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存在會讓鶯歌受到保護,他曾經問過朔,但朔的回答卻讓他更加糊塗了:
“在商人的眼中,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而夏令營事件讓鶯歌的父親在我們武士這裏看見了永恒的利益,所以才有結盟,而鶯歌之所以會受到保護,就是因為你已故的父親,新免無二齋,是上一任的武士領袖。”
隨後,朔又拿起煙槍,悠哉地吸上一口,緩緩開口道:
“你還小,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這句話真說對了,武藏現在還真的不懂,但他隱隱覺得,自己與鶯歌注定要發生什麼事情,隻是背後的動機,自己還不能理解而已。
禦魂學院的課程安排實在令人不爽:上午學習正規課程,下午才是陰陽術與陰陽儀式的學習。相比一大串的文字或數學公式,同學們更喜歡陰陽師的課程,可時間卻又偏偏定在睡意濃濃的下午,這才是他們想打人的地方。
“好,現在開始上課。”在一陣清脆的鈴聲中,一位戴著眼鏡的嚴肅的中年女人正站在講台上,在黑板上寫著什麼,“今天我們繼續有理數的學習……”
“不行,昨天沒睡好,我得再睡一會兒不然下午就沒精神了。”這時,剛才看上去活力滿滿赤阪天全,此時卻如同一位因工作而累壞了的中年大叔一樣,打了個哈欠,趴在課桌上做著他的美夢去了。
“嗯,赤阪天全,”但沒過幾秒,老師一句話便打攪了他的美夢,“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好。”赤阪天全有氣無力地站起來,此刻,他的心裏既氣憤,又無奈,他朝黑板望去,卻發現原來空白的黑板卻寫滿一大堆的文字和公式,看得他頭暈眼花。
“答案是十四。”武藏低下頭,急切地說。
“四十,答案是四十!”一聽到武藏的提示,赤阪天全也沒想太多,張口就大聲吼道。
“千代武藏,”就當老師青筋暴露之時,柳太花見卻出現在教室門口,勾了勾手,示意武藏出來,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什麼很急切的事情。
當然,這件事武藏心裏也十分清楚,他站起身,從容地朝前方走去。
“你知道的,我們走吧。”柳太花見輕聲說完,便領著武藏走去了教務處。
逃不掉啊……
赤阪天全心裏想著,現在他正在祈禱——
願他能熬過這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