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暈機？”謝靈陌摸了摸他的頭。
秦海半死不活地應了一聲。自從確定魔再度出現以後，靈組織裏的所有資源全部調動了起來。他們每一次出任務為了節省時間，都是直接坐直升機來回跑的。這可苦了秦海，原本好好的一個孩子不暈車不暈機，偏偏一上直升機就難受。
“以前還羨慕黎定睿呢，”謝靈陌嘲笑道，“這會兒還羨慕嗎，是不是覺得坐火車好了？”
秦海一愣，心翼翼地看了謝靈陌一眼：“姐……”
“嗯？”
秦海抿了抿唇，還是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想副隊了？”
謝靈陌不置可否，隻是原本看向他的目光轉向了窗外。蔣宇從謝靈陌看不到的地方，對著秦海狠狠瞪了瞪眼睛。6瑤瑤則做了個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示意他趕緊閉嘴。
謝靈陌什麼都沒有看到，但心裏卻因為秦海剛才的那一個問句翻湧不已。
怎麼能不想呢？不管在幹什麼的時候身邊都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聽不到他用好聽的聲音欠揍的話，感覺不到他用溫暖的手做欠揍的事。雖然隻要這個人在眼前謝靈陌就惹不住體內的暴力因子想要打人，但是他不在，心裏就好像是缺了一大塊兒。
她簡直做什麼都不對了。豈止是想他，謝靈陌覺得自己簡直已經想到快要瘋了。如果可能的話，她甚至願意去見見赤雲，就算那個身體裏不是黎定睿的靈魂，好歹還有一張相似的臉。
這份情緒讓她變得比之前軟弱，卻又比之前堅強。但她不想出口，就算是這一點想念，也隻是她和黎定睿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讓其他的人介入這個世界。
十個時前，淩晨一點。
穿過燈火昏暗的白石走廊，沉重的石門打開。穿著灰袍的男人和身上鮮血淋漓的段國理一同跪在了大廳中央。
“大人，”灰袍男人跪在地上沉聲道，“屬下回來了。”
赤雲已經換回了之前的身體，一身黑色披風站在通往高台的台階上。他轉過頭，蒼白的臉上眼窩深陷，嘴唇也顯現出灰白的顏色。
“沒用，讓謝靈陌跑了，對吧？”
牆角裏有一個人影突然有了動作，他抬起頭，看向大廳中央正在對話的三個人。
同一刻，像是有感應一樣。赤雲回過頭看向那個被鐵鏈銬在牆上的人，笑道：“你很高興吧，她還活著。”
黎定睿語氣平淡地問道：“她受傷了嗎？”
赤雲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撇了撇嘴：“回答他。”
灰衣男人沉默了兩秒，低聲道：“沒有。”
大廳裏一片死寂。
過了半晌，赤雲突然抽了口氣，右手抓住了左臂。他皺著眉將袖子卷了上去，隻見那整條手臂直到指尖全部蒼白幹癟，像是一具僵屍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