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臨走的時候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要是被我抓到了,你就別想在這兒混了。”
“放心吧,為了錢,我是不會計較為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我輕笑了一聲,拉長聲音應了一句。
“還有,這個月的生活費取消。”
我的腳步忽然頓住了,回過頭看著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輕扯了一下嘴角,拿起外套和東西就向我走了過來,以絕對性的優勢低頭看著我:“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就不隻是扣錢這麼簡單了。”
他扔下這句話之後就揚長而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我咬著嘴唇朝門口的方向狠狠瞪了幾眼,心裏堵得慌。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讓他不爽了,他也不會讓我爽。還真他媽像是他的作風啊。
我看著滿地的手機殘殼和碎屑,堵著的那口氣到處亂竄,可還得硬生生地壓下來。
我從一堆碎屑中找到了手機卡之後離開了酒店,憋著一肚子的火上了車。剛把車鑰匙插進去,就見江子寒的車子從眼前疾馳而過,隱約還能看到副駕駛座位上坐了一個女人。
“靠!這麼快就有接班的了!”我擰眉暗罵了一句,頭腦一熱,跟了上去。
江子寒那輛車開始的時候還開得很快,到後來車速放慢了許多,像是在故意等我似的。
當那股無名火漸漸消散的時候,我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選了另一條方向相反的路往家的方向繞。
說白了,他江子寒再怎麼花心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愷城哪個人不知道他的身邊圍滿了女人,誰不知道他娶了一個公關經理。
開始的時候人們還萬分詫異,覺得我手腕強勁,居然把他給騙到手了。時間一長,別人也都知道我其實就是一個擺設,唯一的用處就是幫他打理那些不聽話的女人。
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在台麵上說而已,背地裏早已將我當成茶餘飯後的一大笑料了。
說白了,江子寒有的是錢,就算是在愷城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什麼。但我不一樣了,我一旦被這個長期飯票給踢了,隻怕以後隻有餓死街頭的份兒了。
所以,在他麵前我要分外清醒,時刻保持理智,受了氣隻管往下咽就好了。
回到家以後已經淩晨一點多了,我簡單洗漱了一遍後從抽屜裏翻出了一部舊手機,將手機卡插了進去。
無數短信和電話瞬間湧了出來,我沉了沉氣,掃了一眼。見沒有什麼急事,就沒有理會。
就連睡覺的時候夢到的都是江子寒的那張臉,和那張壓箱底的紅得刺眼的結婚證書。就在江子寒將一輛最新款瑪莎拉蒂停在我麵前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我吵醒。
就在睜開眼的刹那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分不清到底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了。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還在不停地響著,都沒有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的意思。我煩躁地揉了揉眼睛,接起電話不耐煩地問了一句:“大半夜的又有什麼事兒。”
“蘇姐,劉少在咱們這兒被人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