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樓點了點頭,回答道:“這村子四周都被這迷幻之陣覆蓋,唯獨土地廟內不受這迷幻之陣影響,這是為何姑且不論。白天銅鑼與陳兄進入密室,一共看到了二百零三個牌位,但眼下為止算上新娘是二百零二人。”
“加上灰衣老人正好二百零三。”華音說、
蘇海月搖了搖頭替鍾小樓回答說:“還未算新郎,那便是二百零四人。”然後茫然又問道:“新郎呢?怎麼未見到新郎?”蘇海月一語中的,華音與陳見石入夢初醒。
鍾小樓看來早已想到此點,說:“灰衣老人煞費苦心布下迷局,就是讓人一步一步查明全村遇害的真相,而這迷局也是為了困住一個人。”
“新郎?”華音與蘇海月一口同聲的回答道。
鍾小樓突然拔地而起,渾身真氣不停旋轉,帶動四周的氣流吹起一陣強風,手中祈雨劍在空中舞了個劍花,躍到最高處時徒然猛降,如隕星一般直落地上。“天狼斬!”鍾小樓大喝一聲,這是《連營劍法》的招數。祈雨劍上數丈劍芒直刺入地上,大地為之一震,緊接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伴隨著四散的真氣與氣流向周圍擴散而來。衝擊氣流所到之處迷幻之影瞬間消失,村內建築轟然倒塌,地上塵土被吹去一尺有深。掩埋密室鐵門的塵土也被吹光,兩扇鐵門赫然露出。
衝擊波襲來之時,蘇海月幾人趕忙運氣真氣相抗衡,雖未受傷但也倒飛而去。木樓哪經得起這番力量,應聲而倒。
塵煙散盡,場院之中幹幹淨淨,隻剩下鍾小樓一人及密室之門,而場院之外卻是一片狼藉。蘇海月四人幾個縱跳便來到鍾小樓身邊。銅鑼默不作早已習慣鍾小樓的任性而為,華音與蘇海月全當鍾小樓此舉是為破迷幻之陣,也未開口多說。
隻有陳見石嚷嚷道:“出手之前為何不說一聲?你是想把我們都害死嗎?”但他也被鍾小樓這一招的威力給震撼住。
鍾小樓反唇相譏:“你倒是還知道應該提前說一聲。”陳見石又要發作,密室之門確實砰的一聲被大開。
一個人影從密室之中竄了出來,大聲呼喊道:“糟老頭,你終是困不住我!”
這人三十歲上下的模樣,淨麵無須,體型修長,長手長腳的。穿著一身紅衣,麵黃肌瘦,顯是餓了許久。這人看到鍾小樓等人,大笑了起來:“幾個細皮嫩肉的娃娃,正好讓我填飽肚皮。”說罷便嗖的一聲躥起,直撲而來。
紅衣男子單手一抓,馬車般大小真氣巨手臨空而現,鍾小樓等人趕忙四散而去,巨手直拍而下在地麵留下一個手掌印。紅衣男子趁機直奔蘇海月而去,伸出的雙手煞白如蠟,是為散魂骨爪,骨爪透出森森的恐怖,
蘇海月臨危不懼,手中長劍連刺數劍,三股淡紫色的真氣化成尾刺之型,亦是接連攻擊。紅衣男子一時輕敵,沒能一舉攻破蘇海月的防禦。
“女娃娃倒是不賴!”紅衣男子不退反進,迎著蘇海月的招式而上。此時一道劍芒突然襲來,紅衣男子避無可避揮動骨爪猛擊劍芒,骨爪與劍芒相撞發出吱吱的聲響,紅衣男子獰笑一聲,劍芒化為虛無。
這道劍芒自然是鍾小樓的斬擊,鍾小樓斬出劍芒便已趁機而上,手中祈雨劍橫、撩、刺、斬接連使出,將紅衣男子接下。蘇海月趕忙後退數丈,喘了口氣粗氣,頭上已經冒出冷汗。剛才臨危搏命,蘇海月雖然未亂陣腳卻也是手忙腳亂。
電光火石之間,鍾小樓已經與紅衣男子纏鬥十幾招,此時華音幾人方才反應過來。銅鑼怕誤傷鍾小樓手中弩箭不敢輕用,隻得拖著兩儀仗踏步而上。華音將手中利劍拋出當做飛劍而用,口中念決,彈指指揮,利劍雖然比不上飛劍與法器,但也了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