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幻想正入三味境,我哥一聲刻意的咳嗽將我嚇了一跳,我心虛地笑笑,“哥,啥事兒,你說。”
他表情略顯尷尬,眼睛瞥向另一邊,“……那個籃球社社長霍……霍什麼來著,今天找你了嗎?”
“哦你說的是霍林啊。”他怎麼記憶力下降到這份上了呢?
我哥突然怒瞪回來,“對,我說的就是他,別讓我再問第二遍。”
生什麼氣嘛,我搖搖頭,“沒啊,怎麼了?”
“沒怎麼,就問問。”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揚了下嘴角,給我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也不在說話了。
“過來。”走在回家路上,一直沉默的肖塵突然將我拉到路旁一棵柳樹後,他從後麵環住我,下巴就在我的腦袋頂上,我一回頭,磕得我滿眼酸澀,“哥,你幹嘛啊,突然間的搞什麼神秘。”
“噓,別說話,自己看。”
他朝左前方指了指,我打眼望去,但見相隔的馬路天橋上漸漸走上一對中年男女,男的歲數大些,穿著一身嚴謹的黑色風衣,女的三十幾歲,橙色衣裙隨著腳步一動一動,兩個人挽在一起,不時說笑。
我麵皮一抽,嗬,嗬,嗬,這是什麼情況?
那不是自家老爹和自家班主任楊三姐嗎?
二位相攜下橋,融入人群當中,我問我哥:“他什麼時候有的第二春,我怎麼不知道?”
我哥沒回答我,很明顯,他也很是驚訝。
當天晚上,我爸果然回來的很晚,他將風衣掛到衣架上心情極佳地炒了三個菜,還招呼我快點上桌。
我看了我哥一眼,伸出的筷子連落在哪了都不知道,我哥倒是表現得十分正常,一口飯一口菜還講究葷素搭配,可我卻沒有他這份淡定勁兒,好奇心使然,我開了口:“呃……那個爸,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啊,是不是下班後有啥活動啊?”
我爸明顯慌張了一下,一大口飯噎在喉嚨,我忙倒杯水給他,等他順過氣來接著問:“爸,不噎了吧?那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那眼神分明是在自我追問——難道嘉木這臭丫頭發現我的秘密了?
我點點頭算作無聲的回應,誰料我哥這時候突然教訓起我來了:“嘉木,別說沒用的,快吃飯,然後快點寫完作業我好檢查。”
又是作業!你催命呐!多吃一會兒會死啊!
我瞪著眼珠子化目光為刀唰唰唰地飛過去,他橫眉冷對雲淡風輕間用譏笑擋過招式,雙方相持不下,最後到底還是我爸親手結束了這場戰事。
他先是看看肖塵,臉上是深受感動,隨後又看看我,滿眼的恨鐵不成鋼。
他說:“你看你哥對你多好,快別吃了,寫作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