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從沒有打架是我主動挑的事。
這一次也不例外,但隻要一動起手來,人就變得不由自己,死磕規矩最後隻能等死,我不想死,就隻能反抗。
月黑風高的這一晚,和孟茜的仗打得尤為激烈,本來想著雖然對方人多,但好歹我方有一員男將,應該能打個平手吧。
但我忘記了,陳興中和我哥不一樣,我哥是文武雙全,而他是純種的腦力勞動者,直到動手的前一秒,還試圖和對方講道理。
結果就是,我沒怎麼傷到,他卻被那幫憤怒的女人打得很慘,不僅在肉體上,更是在精神上造成了深刻的創傷。
據說接連三日,他都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吃不喝,也不和別人說話。
這話是陳興中的媽媽說的,聽得教務處主任連連皺眉,一臉心痛的摸樣。
想想也是,原本是多麼好的一個孩子,突然就連學也不能上了,就連我這鐵一般的心腸都有些不忍,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事兒最後竟然算在了我的頭上。
教務處裏,我一臉錯愕地說道:“這是孟茜打的,不信你問陳興中去。”
陳媽適時地哀嚎一聲:“明知道我兒子現在不能見人也不能說話,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她這是專來拆我台的嗎?
我一忍再忍,“不是啊阿姨,關鍵事實就是這樣,俗話說的好啊,冤有頭債有主,你把我收拾得再慘也不能給你兒子報仇啊。”
“誰說的?照我看你就是我兒子最大的仇人!要不是你閑著就惹事,人家會來找你嗎?要不是你加入雜誌社接近我兒子,我兒子能被你連累嗎?李嘉木,你問問整個南城高中所有學生的家長有不知道你的嗎?跟你扯上關係就沒好事,你這種混混趁早離開這裏才好!”
真是能講啊,講得我還真就是啞口無言,嘴一憋住,憤怒的小因子就膨脹的厲害,我為了不把事情鬧得更大忍得那叫一個辛苦,可拳頭還是在潛意識下緊緊地握住了。
陳媽一見,當即驚叫一聲,“不得了了,還敢打家長了?”她氣衝衝地跑到主任跟前,“你們就是這麼管學生的?南城高中還有沒有規矩了?我不管,我兒子的事你們得負責任,那個孟茜和這個李嘉木都逃不了幹係,該怎麼處理,你們看著辦吧!”
難怪陳興中那麼被動呢,敢情是被她壓迫的。
我看著一臉難色的教務處主任,也為他捏了把汗,遇上潑的,還真是沒辦法解決,但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把自己推了個一幹二淨,“還真不知道李老師到底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你放心,我這就把嘉木父親找過來,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複,好不好?”
“不好!”
我驚了,如果我爸知道我惹了這麼大的事,肯定什麼都不問上來就打我的,這回不隻打架,還連累了其他同學,以他那個暴脾氣沒準連場合都不挑,直接在教務處解決掉我。
不過我這一叫反而讓陳媽抓到了把柄,她那發光的眼睛在告訴我,嗬,原來是怕你爸啊,那正好,就讓你爸來解決!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