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的朦朧(1 / 2)

日出

日落

時間把我的腳穿的生疼

不感歎都覺得難

隻是

在不同的年月裏且相同的時間裏

也許以往痛苦根本算不了什麼

因為還知道慟哭是什麼

希望就沒有走遠

漆黑的夜晚

我的靈魂在那裏

就連那微薄的心跳

也分明把我撞的無力

也許它也要離我而去

留下我孤獨的軀幹

任時間的馬碲把我踐踏

走吧..

人間多少的行為在規範著你!

就連倒塌的危牆它也不放過

裂縫中的陰影....

危牆會不會墮落?

唯有一堆垃圾安然無恙

唯有盤踞在周圍的蚊子

樂此不彼地忙碌著...

布雅和米娜坐在長途車上,又一次奔向一個遙遠的城市,生存和希望就像飄動的浮雲,沒有確切的方向,隻是隨著有風的方向漂移.

布雅默念著自己昨晚上創作的朦朧詩,之所以喜歡朦朧詩,是因為喜歡它朦朧的狀態,也許更喜歡的是年少時期的朦朧時光.

那個時光讓她想起了一個朋友,純真帶有詩意又憂傷的年代,那個他是一個畫抽像畫的藝術家.

之所以稱他不是畫家是因為在國內還沒出名,也因為他現在已不從事畫這一塊,他已經在某個城市的報社當了編輯主任,這讓布雅曾經在這個城市無意中碰到他時{當時還是個采訪記者}深感可惜,如果繼續他的畫畫肯定有所成就,但是生活的現實和殘酷往往使不知名的藝術家窮困潦倒,所以選擇轉行也許可能是對現實生活的妥協吧。

他個子不高,一米七三左右,長發披肩,偶爾還紮著馬尾辮,上身在冬季穿的是格子的棉衣,褲子是牛仔的緊身褲,腳上永遠是大頭牛皮高靴子,整個裹住了大腿以下關節的小腿部分,脖子總是搭著一塊大紅的圍巾,有時候是黑色的,長年從事畫畫讓他本來就很蒼白的皮膚看上去一股仙氣和靈氣,他太超凡脫俗了,以至於每次去布雅家時,布雅的奶奶和外婆常常認為他是姑娘.

布雅的家庭很傳統,父親是絕對的權威製,父親總是在他離開後說;看,這個不男不女的,一雙手伸出來比女人還白皙,這樣的男人能幹什麼啊?

所以對於父親的警告布雅不能孰而無睹。

那年的春天布雅在遭受母親突然離去的悲傷裏,由於母親的自殺她活在走不出的沒能相認的內疚陰影裏,不能自拔,布雅甚至把自己定位了直接的凶手,如果勇敢地認母親,如果和母親親近點,哪怕叫她一聲媽...

在去認屍體的那一幕深深的銘刻著她本已冷漠的心,這樣的狀況讓布雅持續在崩潰裏,她開始整日整夜把自己禁閉起來,每天寫著憂傷而痛恨的文字.

而他在知道情況後,每天徘徊在布雅家房子的後窗,有時候在家人出門後從門縫裏給她塞進很多他寫給自己的信,有鼓勵,也有愛慕,有失意也有希望。

其中還有一封字裏行間還在布雅心裏鮮活又清晰,布雅閉起眼就能熟絡地把它背出來; 初春的太陽很鮮亮,我知道這是希望在升起,你一定要振作!我守侯在你的身邊,感覺牆外的世界也很溫暖,可是我隻討要你一點的微笑,哪怕是你嘴角的不屑,我無法畫畫了,因為你還在悲傷,昨晚我好好地在走路,有一輛沒人騎的自行車居然把我撞到了,我跌在地上,心裏很火,就把樓梯口的自行車全翻了,幹完這一切我就罵罵咧咧地上樓了,可我掏出鑰匙,鑰匙居然掉到了地上,我索性坐在家門口喘氣沒再開門,樓上有人下來,在拐彎處罵了一句”神經病!”可我沒追上去回罵他,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想你了,我正在想你,三點了我還沒睡,因為我記起了那被我掀翻的自行車,於是我又披衣下樓把自行車全扶起來了,並向它們道了歉,因為我知道你知道了又會說我是個壞蛋,在我上樓的時候我又想你了,我想明天我不能遲到要趕在你爸爸出門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