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雅自那天晚上回到住處,情緒就一直處於低落, 她想離開的念頭越來越強烈,想想自己怎麼能一錯再錯,這樣不安的情緒,對於米娜一直把人叫上來時,就顯的不耐煩.
現在米娜線下的三條線已經放滿,有兩個人一直住在這裏,但是沒投資,他們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洗腦和參加活動,想做的欲望非常強烈,但是手上沒錢.
對於暫時買的一份份額,他們是不滿意的,米娜多次和布雅商量,讓她想想辦法,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布雅能去周轉一點錢,把他們的錢先墊上,布雅表示愛莫能助,現在的布雅不再勸米娜離開,因為幾次試圖的說服,都會引來和米娜的爭吵,而且她和布雅的關係已經在這樣利欲熏心的狀況下,走向消失.
米娜和劉萍走的更近了,她認為要在這個行業上發展,必須依附劉萍.
那天,幾個人一邊喝著啤酒一邊又在討論這個問題,劉萍借著酒勁對正欲離開飯桌的布雅說;既然你沒錢幫助他們,那麼我移給你的十份份額就分給他們吧.
其實這個份額是早些劉萍帶來一個朋友,是那個朋友投資的,後來她感覺做這個行業無望,就離開了,所以劉萍把這個份額轉買給了布雅,布雅沒錢就先欠著她.
現在既然劉萍這樣提出來,布雅幹脆地說;好的!反正我也不想欠你什麼,正好,我也不想幹了!布雅說道.
這樣明顯的消極心態很令劉萍光火,她說道;布雅你還有沒有良心啊?你這樣說話是想讓大家的生意都做不成嗎?我好心好意請你來,可沒想過你這樣回報我的!
布雅嗤鼻冷笑;你這話未免說的太早,不要說沒掙到錢,就是掙到了錢,我也不稀罕!這樣的錢掙的就是昧著良心的錢!
劉萍非常生氣,這對布雅除外,幾個人都對劉萍俯首貼耳,言聽計從的她來說,是無論都忍受不了的!她早就看布雅不順眼了,發展不了,還處處防礙著她,她覺得是該讓她滾蛋的時候了!
於是,她拍著桌子,失去了往日強裝的風度,她的頭發也因為她的張牙舞爪,而披亂散發著,她刻薄地指著布雅的鼻子罵道;告訴你!女人,你別裝純情了!你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裝給誰看啊?你是不稀罕,因為你和錢有仇!所以你才會賭出那麼多錢!你那麼清高還不是如一隻喪家犬一樣遊蕩,最後落的一無所有嗎?
桌上的米娜和阿罄麵麵相覷,耗子默不作聲,他冰冷地目光如刀一樣盯著布雅,從他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對劉萍這個女人他有多麼地在乎,任何和她爭執的人都是他的死對頭.
布雅見劉萍歇斯底裏一副潑婦相,她不緊不慢地說;是啊,我是賭出了那麼多錢,但這是我個人的事情,我並沒有像騙子一樣把人騙來騙去,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到處拉人騙錢,我一無所有,但還懂得維持清高,不像有些人做婊子立牌坊!布雅忍無可忍一針見血地回敬著劉萍對她的奚落.
這下劉萍完全失去了理智,她衝過來就拉住布雅的衣領,揮手就欲向布雅打去,布雅毫不示弱,抓住她的手把她推開了,劉萍一個趔趄,這下惱羞成怒的她如一隻發了瘋的狼,又欲撲向步雅,米娜和嗬罄慌忙地把她們隔離了,米娜一邊拖著布雅一邊勸阻道;我的姑奶奶,怎麼可以打起來呢?看你,真是喪盡斯文啊...布雅不聽還好,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她對米娜說;聽你這話意思我是斯文喪盡,她這麼動口就罵,動手就打倒是理所當然了,是不是?
米娜支支唔唔地說道;你就不能變通一下嘛,她這也是為我好啊,你為什麼就那麼死心眼呢?這...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布 雅看著米娜,她搖了搖頭說;米娜,你變了!不,也許你壓根就是這樣的人,對,是我布雅這麼多年瞎了眼睛,把你這個虛榮的女人當知己,我總以為我們那麼多年的友情是經得起任何考驗的!
米娜生氣地說;你幹嘛扯上我呢?什麼虛榮不虛榮的?我就喜歡錢,這有錯嗎?
布雅氣憤地說;沒錯,你就指望著你偉大的事業給你掙幾千萬吧!我再也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也不會再勸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米娜冷笑道;又想說走是吧?好啊,你走吧!我也不會拉你了,動不動就拿走來威脅我,我稀罕你什麼啊?你說我稀罕你什麼啊?
顯然米娜也已經有心理準備讓自己一個人走了,否則她是不會說出這番話的.布雅暗忖著.
那好吧!布雅沒表情地點點頭,她已經從剛才激動的情緒中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