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又碰到什麼倒黴的事情了?
布雅衝著電話裏的米娜不耐煩地詢問著。
布雅,我和劉萍吵架了!他們...他們三人欺負我一個。米娜斷斷續續地哭訴著。
啊?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不是關係挺好的嘛。對於這樣的結局,布雅其實早就預料過,隻是她沒想過會來的那麼快。
憑劉萍這樣會算計又陰險的手段和米娜的火暴脾氣發生矛盾是遲早的事情。
誰叫你來你不回來!布雅沒好氣地說。
布雅我氣死了,那個耗子居然和她的王八老公聯合起來對付我,他的王八老公居然指使耗子打我,我...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了!米娜抽泣地憤恨著。
你走了以後,她把我下麵的人牢牢地控製著,還到處挑撥離間,把我孤立了起來。
那是為什麼呢?布雅平靜地聽著,其實她早就沒興趣追問她這方麵的事情了,隻是誰叫她和米娜是朋友呢。
她把她老公叫上來,說把你還有剩的一份份額給他,還叫他做我的推薦人。米娜繼續哭訴著。
唉,給就給唄,我又不可能回去了。布雅無所謂地說道。
可那一份份額的錢是我出的!你走了,這個位置應該是我的,她應該把我移上去才對。米娜不甘心地說道。
好了,我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布雅聽到這樣的話頭開始大了,她想起在那裏所遭受的一切,就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她對米娜說;你回來吧,那都是騙人的把戲,你在那裏永遠掙不到錢的!你如果還是這樣頑固,我是幫不了你的!布雅勸道。
可我扔了那麼多錢進去,怎麼辦啊?不...我得把它掙回來。米娜絕決地說著。
那你自己多保重吧!我勸不了你!更幫不了你!布雅見她執迷不悟的樣子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吃過晚飯,布雅趴在寫字台上,想著米娜被打,自己忘記了問她傷勢如何,也沒安慰她,現在在遙遠的異地他鄉,米娜受了委屈,自己理應安慰她的,可是,很多事情已經不是布雅所能管得了了,她隻希望米娜盡快從這個傳銷的旋渦中清醒過來.
她歎了口氣,心裏默默地說;米娜啊,別怪我無情,有些經曆別人沒法替你受過了,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自己去獨擋一麵了.
她想起劉萍這個騙子一樣的女人,可以想象她在兩個男人中周旋和隱瞞的一切,她所施的陰謀和背叛會永久嗎?
她摸了摸嘴唇,那些傷痕仿佛已經隱藏了起來,可隱藏不了的永遠是自己耿耿於懷對那些人的鄙視.她提起筆,靈感在屈辱中跳躍,有些悲傷竟然能給人帶來詩興,隻不過它更接近於詛咒.
誰是暴力的主人?
曆史的嘴唇還遺留這傷痕
撕裂的傷口灑落異地的血
唇邊盤桓著虛偽的承諾
誰是暴力的主人?-
嘴角浮現的是輕蔑地冷笑 -
希望瞬間枯萎 -
匍匐的身軀彎曲著友誼-
魔鬼的吼叫 -
隻為掠奪心靈的順從-
重複著罪惡-
誰是暴力的主人? -
戴著綠帽的小醜鼓舞著魔鬼 -
分享著恥辱帶來的快感 -
唇邊的嘲笑泛著吐沫-
他們不是敵人 -
一群可憐的行乞者 -
-
誰是暴力的主人?-
弱勢埋葬了英雄 -
彌漫四周的悲歌 -
譜寫著美人的哀怨 -
時間把歲月散盡-
唯有那唇邊的回響-
變幻模糊一片......
寫完那些詩,布雅看了一遍,她的憤筆而寫時的怒氣被自己的才情所代替,我是那麼的欣賞自己.她對自己說.
很多時候,她更願意孤芳自賞,她想著有些詩人在食不裹腹中創作了大量的詩集,而自己想的更多的隻是如何使自己衝出困境,而不惜做一個俗人.
所以我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作家或者詩人,所謂的作家和詩人應該是天才加上神經病,我不是天才,更不是神經病.布雅想著想著,啞然失笑.
如果有一天,當還完自己的債務,她更願意做一個自由的流浪者......
現在必須把自己的尊嚴贖回來!因此我必須要有努力掙錢的理想,生命隻是過程,包括不幸,唯有堅強,自信,努力,才會讓自己有幸福的感覺.
她暗暗提醒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