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冤枉啊,臣妾與麗妃娘娘真的沒有做出傷害皇後的事情。”
“是啊,姐姐說得對啊,皇後落水,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紅袖宮內,張美人與楚美人二人同時跪在地上,她們用絲絹掩麵,摒棄了平日的囂張與驕縱,取而代之的流露出一副楚楚可憐,委屈不已的樣子。
這時,麗妃走上前來,望著威嚴無雙,一臉冷冽的即墨修,她微微定了定心神道:“皇上,為什麼你不查清處事情經過,就把罪責歸咎在了臣妾與張妹妹和楚妹妹的身上呢?你這樣做,完全不公平。”
即墨修輕輕撥弄著胸前的一縷黑發,黝黑的瞳眸隻是淡漠的一眯,神色不怒自威道:“皇後為何會無緣無故落水,你們總要給朕一個理由。”
跪在地麵的張美人驀地起身,用一副輕佻而不屑的語氣道:“回皇上,皇後娘娘本來瘋病未好,不巧又在湖畔遊玩,一時瘋病發作自難控製,失足落水亦是正常啊。”
楚美人聽罷,也跟著搭腔道:“對啊,皇上,皇後向來就病痛災難纏身,如果一發生意外就怪在我們頭上,這未免也太不合情合理了吧。”不錯,雖然這一次她們是懷著一顆報複秦錦梨的心而去,可是她們沒想過要將她推下水,也沒想過要殺她,隻是想給她一點厲害。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自己想不開,跳入水中,這番罪責,竟引到了她們身上。平日裏,她們真正刻意對她付的時候,卻可以做到安然無恙。而這一次,皇後落水,她們明明完全無辜,皇上卻來興師問罪,這讓她們如何甘心承受?
聽完她們的辯駁,即墨修隻是微微挑弄了一下金色的袖口,淡雅的臉上找不到一絲情緒,看似平靜的背後,他卻陡然朝她們射去一道冷光。三人看到那如利箭般的目光,陡然心虛,各自埋下頭,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平日你們刁難她也就罷了,朕可以容忍你們一次兩次,可就是因為朕的縱容,你們越發膽大包天。現在,你們三人已經完全可以肆意妄為的對朕撒謊,你以為朕真的就不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嗎?朕,真的會再次寬恕你們嗎?”
麵對他越發淩厲的雙眸,以及那能吞噬一切的駭人氣魄,張美人與楚美人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當下又齊齊跪地叩頭道:“皇上息怒,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麗妃雖然一樣有些害怕,可她卻心有不甘的故作鎮定道:“皇上,臣妾與兩位妹妹的確沒有做過,如果皇上定要治我們的罪,那麼就請皇上找出人證物證。”她就不信,除了如月那丫頭看到了事情的經過,還會有誰看到。就算別人看到,以她在後宮的影響力,有誰敢說出實情?
望著麗妃依舊強硬的態度,即墨修隻是冷然一笑,那笑容在她們三人看得有些猙獰,讓人心中充滿了不安。
接著,他攤開修長的大掌,將那塊玲瓏剔透的美玉綻放在了眾人的眼前。
看著刹那間臉色變得蒼白的楚美人與張美人,他幽冷的黑瞳又多了一抹嗜血的殘忍。
“看來,你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這塊玉佩,算是最好的證據嗎?”
張美人楚美人相視,各自驚慌失措的望著皇上。尤其是楚美人,怎麼也想不通,前陣子這塊玉佩突然丟失了,她找了好久也不曾找到,這次怎麼就落在了皇上手裏?直覺告訴她,事情似乎變得不單純了。
麗妃看著玉佩,臉色微微不悅,因為她一直因為皇上送了這塊玉佩給楚美人而耿耿於懷。因為,當初她總以為皇上會把她贈給自己,可沒想到,卻在楚美人生辰的那天,贈給了她。隻是後來,楚美人一直在她手裏忠心替她辦事,所以她也隻能把這口氣給忍了下去。現在又看到此物,仿佛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的說道:“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臣妾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