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夕陽的餘光,一點一點的落下。秦子靖清俊的容顏,也一點一點的暗沉。
出去了這麼久,她還沒有回來。是遇見了什麼危險嗎?想到前些日在邊防看守的將士回報,說最近時常有可疑人物在拓野界外徘徊。很有可能,那些是昏君的賊兵。
想到這裏,秦子靖的心,一點一點的揪緊。
不,她不能讓她離開,也不能讓她有意外。五年來,好不容易與她再次相逢,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當下,寬袖下的大掌,狠狠一握,瞬間發出“咯——咯——”的聲響。
宇文敵從內廳走了出來,看到一臉煞氣的秦子靖,以為有兵變,當下嚴肅的問道:“靖太子,你臉色如此難看,莫非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子靖寒著臉轉過身,雙眸幽冷的回道:“我皇姐還沒回來。”
聽到是關於秦錦梨的事,對方神色雖放輕了些,但仍然有些緊張道:“姑娘?她……她去哪了?”
“她去散步,從祭天大典到現在,一直不曾歸來。”
“天快黑了,還沒回來?”宇文敵皺起眉頭,神情有些無奈。
秦子靖重歎一聲:“再不回來,恐怕就有危險了。”
“那我們現在就派人去找!”
宇文敵話剛落,秦子靖就抬起右手,神情肅穆而莊嚴,完全不像一個十七八的少年。
“此事,由我親自去尋,宇文將軍。這裏,就拜托你了。”
宇文敵像接到莫大使命一般,沉穩的點點頭:“靖太子你去吧,快些將姑娘找回來,這裏就交給我了,你放心。”
秦子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頜首然轉身,從馬廄裏挑選了一匹最好的馬兒,即刻就飛奔離開。
望著那片影去的塵土,宇文敵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複雜的擔憂。
太子,長公主……親姐弟。
東臨皇城,最華美的大殿中。
秦錦梨被兩個老宮女,狠狠的按在了地上,她神情悲憤且冷然的望著那個肥胖的猥瑣男人。
昏君湯安,見她越是生氣,越發得意的揮弄袖袍道:“冷美人,別用這個神情望著朕,朕會覺得不舒服的。”
“哼!”秦錦梨什麼也沒說,隻是冷然的扭開臉,不想多看一眼。
“小美人,告訴朕,你跟拓野有什麼關係?”對方輕聲詢問,揚起的嘴角露出令人惡心的笑。
“我沒有關係。”她怒聲回答。
昏君湯安先是一怔,繼而,狠絕的望了旁邊那個蒼白男人一眼,又轉頭對她沉聲道:“小美人,你還是乖乖的告訴朕吧,你要知道朕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嗬嗬,你想知道什麼?”秦錦梨不答反問,傲然的嬌豔流露出不屑之色。
湯安卻以為她害怕了,當下得意的笑道:“告訴朕,拓野到底有多少兵馬,龍宇又增援了多少士兵前來?對於上次他們燒毀清陽城一戰,又是怎麼做到的?”
“哼哼,你是太蠢,還是太天真了?”秦錦梨“嗤——”的一聲笑完,眼中充滿了鄙夷。
對方被她這樣一侮辱,當下惱羞成怒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做為一個女人,你覺得,你問的這些重要軍情,我能知道多少?”
一句話落下,旁邊的蒼白男子微咳一聲,雖然沒有直接讚同秦錦梨的話,但似乎覺得有些道理。
湯安聽罷,怒氣微降,沉吟一聲,繼而又問:“不知道那些,那你該知道拓野的首領是誰吧?他們為何要屢次進犯朕的東臨?還有,把你在拓野所熟悉的地形給朕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