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較量(1 / 2)

秦子靖握著手裏已經枯萎得沒有一片葉子的花環,怔怔出神。

那紫色的花朵,早已凋零晦暗。這是五年前,她親自編來送給他的,他沒有把此物轉交給親愛的母後,而是,獨自藏了起來。

在五年後的每個艱苦難熬的歲月裏,他都會拿出來,細細觀賞,那愛憐而傾注一切的眼神,如同一手親自帶大的孩子。

“靖太子,不是據探子回報,有姑娘的消息了嗎?她現在,在哪裏?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救她?”宇文敵一臉擔憂的上前,那黝黑的臉上,充滿了焦急與關切。想到忍帝幾次書信前來,皆是打聽秦錦梨的下落,他皆無從回複。這次,若再不及時救她,恐怕就再也不好向忍帝交待了。

秦子靖默然無語,清俊的臉上,透著淡淡的決絕與狠戾。良久,他才抬起頭,將花環小心翼翼的藏睛書盒裏。緩聲道:“她現在,已去了西夏!”

“西夏?”宇文敵滿臉驚駭與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秦子靖淺淺的點頭道:“不錯,她已經被昏君湯安,當成禮物送去西夏。”

宇文敵臉色大變道:“怎麼會這樣?姑娘會不會有危險?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靜。”秦子靖輕描淡寫的說完,長袖下的手,卻是緊緊一握。那飽含了多少仇恨與不甘的情緒,皆埋於心底。

“冷靜?可是姑娘她……”

“她沒事!”

“怎麼會?西夏皇帝即墨修殘暴而無情。若是姑娘落入他的手中,恐怕……”

秦子靖轉身,淡逸的有上留露著淡淡的冷笑:“至少到現在,他還沒有拿我皇姐出來威脅我們,那就說明,我姐姐現在是安全的。”

宇文敵聽罷,垂下頭細細一琢磨。似乎也覺有理:“難道說,他還念及舊情不成?可是,傳說中的他,並不是這樣一個人啊?”

秦子靖卻不以為意的諷笑,抬頭,仰望著天一臉自信:“也許,對於別人,他可以如此。但是,我皇姐……她不同。”

本來還想追問,有何不同。可是轉念想到,秦姑娘的確有她的過人之處,至少,連忍帝那樣出色的男人,都為她傾心。何況,一個即墨修。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秦子靖望了望,桌案上秦錦梨曾留下的兵書,嘴角流露出詭異的微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拿下東臨。”

“秦姑娘那裏……”

“放心吧,我會以最快的時間,救出皇姐。”

說這句話時,他氣勢磅礴,一臉的勢在必得。

也許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個十七八的少年,而是一個,胸有成竹令人佩服的梟雄。

這是宇文敵除了梁忍以外,第二個佩服的人。

半個月來……

根據秦錦梨所編寫的三十六計,再加上秦子靖的睿智布局,一路攻克東臨,可以說是戰無不勝。

那勢如破竹的攻敵之法,讓拓野與龍宇的增援兵皆是士氣大振。

東臨則一片頹敗荒蕪之色,麵對拓野的猛攻,士兵們被逼得紛紛竄逃,就連身為君王的湯安,也整天惶惶不可終日,不住的下旨授令,要向西夏求援,幾次沒有得到回應以後,昏君攜眾美妾欲要西下逃離。

眼看,一國之主都將逃亡而去,前線的將士更是驚慌成團,膽大的開始違抗軍令,為保性命,皆成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