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封印的宮殿
中城東部,戰火並沒有燒到這裏,但剛逃到此地的男孩卻突然朝宮殿處駭然望去。女孩冰冷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小珂!”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嘶啞聲音,透出了男孩的不感置信和深深的絕望。
“噗通!”男孩朝宮殿的方向無力地跪下,嘴裏發出虛弱的呼喊“小珂……小珂……”
燃燒吧,我的誓言……
誓言啊……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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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願以生命為代價,以水光之能繼承者之名,終生守護吾土漣汐!”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高塔前,一位男子頭戴金冠,身著皇袍,麵色嚴肅,眉宇間流露出一股威嚴。男子旁,是一位華麗的美婦,一襲雪白的月袍,橙色長發飛揚,一絲憐愛與關切,在麵龐上顯露無遺。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虔誠地跪伏在塔前,雙手互握,貼在胸前,小膠袋也緊貼著小手,認真而嚴肅。一個小膠袋從宮牆旁冒出,細細地藏在陰影下,一比銀眸直勾勾地盯著小女孩。
突然間,第九層高塔發出耀眼的光華,一絲透明間略帶淡藍和幻金色的水珠憑空落下,散發著絲絲嚴肅而莊重的氣息。水珠在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虛無弧線,沒入了小女孩的眉心之中。一點精芒隨水珠落下,降在女孩身前。那是一塊無暇美玉,竟是一絲痕跡都看不到,仿佛天然形成,而非人工雕成的。這塊玉牌通體潤白,花紋繁複,巧奪天工。
女孩感受到水珠入體,玉牌落下後,輕輕抬起頭,玉手前伸,手指搭在了玉牌之上。那一瞬間,玉牌發出奪目的綠光,淨女孩包了進去。陰影下,男孩緊張地盯著那團綠光。高塔前,男子與美婦也注視著。許久,綠光消失,無瑕的玉牌上多了一大一小兩顆翠綠的小珠。大珠在上,小珠在下,散發著奪目的光彩。
男子走上前,扶起女孩,道:“小珂,今天起,你已挑起漣汐和平這副重擔,大珠、小珠都代表你所剩的生命,當你燃燒你今天所發的誓言,大珠的光華華全部消失,小珠的光華會日漸減少。當光華完全消散之時,就是你命絕之日!”
女孩淡然地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男子將女孩的態度看在眼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轉過身去,道:“小衎!你以為躲在一邊就沒事了?”
陰影下,男孩的身子一抖,剛想走上前,卻聽見女孩甜美間略帶冷淡聲音傳出,“父王,哥隻是擔心小珂,這沒有錯!”
男子的雙眼驀然騰地升起一股怒火,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身旁的美婦說:“陛下,息怒。”她的聲音動聽溫婉,令人渾身一輕。“哼!”男子皇袍一甩,負氣而去。“小珂,衎兒,你們怎麼老和父王作對呢?他是你們父王啊!”美婦盈盈蹲下,將玉牌係在女孩粉頸之上。
“父王?”陰影下的男孩跑出來,衝到美婦身邊,“母後總是向著父王!您沒聽見父王又叫我什麼!”男孩黑發銀眸,撅著嘴,道。
美婦微微一笑,道:“衎兒,你又在講這個。不是說過了嗎?衎者,一為快樂,二為剛直,是個好名字,別老抱怨了。”身旁的小女孩“嘻嘻”一笑,湊到男孩麵前,道:“小衎哥哥,小看哥哥,小看哥哥!沒錯,哥就是用來小看的!”
原來,男孩和女孩一樣,是單名,單名為衎,取快樂剛直之意。但偏偏衎字與看字同音,男子叫男孩小衎,卻是讓男孩聽成了“小看”。男孩惱羞成怒地瞪了女孩一眼,又和母後聊起天來。時間在不知覺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