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沈姑娘芳名依舊,之前雖有見麵,卻一直沒機會能和姑娘單獨認識一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蕭闌煜說的很是謙遜。他一身書卷氣,談吐舉止溫文爾雅,與那羽王截然不同。“王爺見笑了,小女子隻是一介平民,是王爺高抬小女子了,小女子實在不敢當。”說著沈心瑤站起身對煜王深深一拜。
煜看著眼前的女子,往事不覺湧上心頭。在商界赫赫有名的銀玉樓是蕭寒羽的產業,而他雖和蕭寒羽一樣貴為王子,可是受到的待遇有極大的不同,先皇駕崩,將攝政大權交予蕭寒羽的手中,隻給自己一個空頭銜,銀玉樓稱霸江湖,蕭寒羽更是不可一世。他恨他們,他的那些所謂的閑情逸致也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幌子。自己從小體弱多病,沒有像蕭寒羽一樣學到天下一等一高手的獨門絕技,從小在寺院每天吃齋念佛,打坐修養身息。但是在後來依靠自己的勢力找了一位不錯的師父拜師學藝,學得一身武功,當然誰都不知道他的功夫到底有多深。這一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知道沈心瑤對蕭寒羽一往情深,為了他不惜落入窯子,蕭寒羽的銀玉樓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沈心瑤是分不開的。所以自己易容成蕭寒羽,將沈心瑤約到絕情崖,一掌便足以讓她斃命。現在這個女子又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不得不令他驚奇。
沈心瑤看到煜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詫異不已。“煜王爺。”沈心瑤輕輕的一聲呼喚,蕭闌煜猛然回過神。好像從夢中驚醒,煞是奇怪。煜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沈心瑤看不出他笑容裏的意味深長。
蕭子墨和沈心瑤回宮了,煜王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深抽一口氣。他篤定沈心瑤待在皇宮肯定不簡單。一個人若沒有目的怎可能會去做一件事。煜王勾勾嘴角。目光輕蔑上揚一個弧度。“西門,從現在開始給我密切注意沈心瑤的一舉一動,隨時跟我彙報。”蕭闌煜對站在他身邊的他的暗衛西門說道。“王爺,沈心瑤……”西門欲言又止。“吞吐什麼,說完。”蕭闌煜目視前方破曉的天空。“是”西門應著“沈心瑤這女子不是簡單角兒。”蕭闌煜看著西門,他也覺得沈心瑤不簡單,不僅不簡單還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但無論怎樣他必須要找個機會除掉她。
這日蕭子墨,蕭寒羽一行人騎馬來到吋岩,風呼呼刮起地上的葉子。沈心瑤一直忙於替蕭子墨選妃很久沒有出行,今日算作是小小的假期。吋岩是蕭國風景最好的地方。能來這裏的隻有皇族。沈心瑤和蕭寒羽緊跟在蕭子墨身後,當然蕭寒羽是帶著他那張冰冷的麵具的,現在他是蕭子墨的暗衛不是什麼羽王。沈心瑤和他並駕齊驅,顯得很平和。
“含玉。怎麼羽王又沒在?”沈心瑤看似平靜其實心裏早已暗潮湧動,雖然她現在是跟著蕭子墨,但是她也是羽王的名義上的未來王妃,蕭寒羽要殺她,蕭子墨也保護不了她。自從登基大典以後就再也沒見過羽王。她不得不提高警惕。“羽王,一向都是神龍見頭不見尾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蹤,說不定現在就跟在隊伍裏。”蕭寒羽心裏暗笑。沈心瑤聽到麵具男的話不禁失色,是啊。羽王太過強大。
“心瑤,你覺得這裏美嗎?”蕭子墨轉過身問站在他身後的沈心瑤。他對她的心情任誰也明白不了,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王上,這裏美極了。”蕭子墨咯咯笑著。
蕭寒羽一直陪在蕭子墨身邊,卻不見了煜王和沈心瑤。蕭寒羽環視四周,卻見沈心瑤和蕭闌煜坐在遠處的小山坡上聊得很開心。“水性楊花的女人。”蕭寒羽罵道。再怎樣沈心瑤已是他的名義王妃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走那麼親近也不怕損壞自己的名聲。
蕭闌煜知道已經消除了沈心瑤對他的戒心。以後他的計劃可以順利展開。傳說中的沈心瑤也不過如此而已。
深夜,沈心瑤一個人坐在涼亭,晚風習習。蟋蟀的叫聲陣陣傳來。一個現代人莫名其妙來到蕭國又莫名其妙的成了羽王的王妃,人生怎麼就有這麼多的莫名其妙。但是既然已經變成這樣她也隻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能就那樣輕易掛在古代。在她冥想時分,耳邊傳來“嗖嗖”的聲音。一個黑衣人從她身後襲擊她。她迅速轉身躲避,身手十分敏捷,幾個回合下來,黑衣男就以招架不住,倉皇而逃。她靜靜的落在地上。深深抽了一口氣。剛來的應該是羽王派來的探子。幸好自己保留了實力。但是她的眉頭縮得更緊了。
沈心瑤懷疑的沒錯,羽王手下不會有如此人物,他也保留了自己的實力不讓她看出身份,可是一招一式來看並無掩飾的跡象,難道殺她的另有其人,可是沈心瑤的記憶告訴她除了羽王以外,蕭國還沒有人敢動她。種種疑惑糾結在沈心瑤的腦海裏。
“王爺,沈心瑤武功太高了。小人實在不是她的對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蕭闌煜身後仔細敘述著剛才暗殺中的每一個細節,以及沈心瑤的一招一式。蕭闌煜大驚,他沒想到沈心瑤的功夫可以達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他低估她。
冥音宮裏歐陽冥一個人在冥樹廳吹著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歐陽采聽著幽幽的琴聲,從床上坐起。現在的冥音宮裏淒冷無比。哥哥歐陽冥掌管著冥音宮的一切,身負著血海深仇,和對手的實力又是懸殊的有些誇張。
“來者何人。”沈心瑤對這位深夜暗闖的人本就沒什麼好感,何況之前就遭遇夜襲。不得不提高警惕。“姑娘莫怕。”一名男子款款走進來。沈心瑤頓時有些出神。隻見眼前這位男子長得十分妖媚,銀色的發遮住了半張臉,一對眼神是撩人的魅惑,這世間竟會有這樣的人,還是個男子。他穿著銀色的長袍,腰間掛著一隻笛子。此刻他正對著她微笑。“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