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扒開身前的草叢,蘇行將目光投向了打鬥傳來之處。
入眼便是曲非煙被費斌抓住的場景,一旁的劉正風和曲洋也經倒地不起,一動不動,想必是已經死了。
“桀桀桀!”
“小娃兒,你說我是要先挖你的右眼,還是先挖你的左眼?”
費斌臉上滿是猙獰殘忍之色,一點也不顧及自己身為名門大派的臉麵。
“他們怎麼又碰到了一起?令狐衝和劉晴她們呢?”蘇行皺了皺眉,運起內息,暗暗的查看體內的傷勢。若麵前的是個不認識的普通人,那蘇行絕對會轉身就走,不去冒這個險,可曲非煙不同,從劉晴那裏得知,自己可是還欠著曲非煙一條命呢。如果現在轉身就走,那不說別人,蘇行都看不起自己。
蘇行再次將長劍拔了出來,手臂向前伸,將長劍倒提,準備再偷襲一次。
“我就不信這次你不死!”
蘇行悄悄前行,他既沒有用瞬步,也沒有用華山基礎輕功,用的是最近得到的蛇行狸翻之術。
蛇是大自然中的捕獵者,他的行動無聲無息,快速而陰毒,任何獵物都逃不過他的出擊。而且他在前行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幾乎沒有。這也是蘇行之所以選擇用這一門還不太熟練的輕功身法的原因。
運用蛇形裏翻,蘇行悄然前行,在東繞西繞間,不一會兒,便到了費斌身後十步遠處。
“不能再往前了。”蘇行將腳步頓住,長劍緩緩向前,擊向了費斌的心髒位置。
其實至命處最好還是頭和脖子,隻是可惜,蘇行如今內力不濟,頭骨又是最硬的地方,他不一定能刺得開,而脖子?那範圍又太小了,還不如直接刺心髒。
“嗯!”就在蘇行想要刺下這一劍的時候,身體之內又是一陣翻湧,內傷再次複發,一口鮮血,差點沒有噴出來。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蘇行奮力一躍,一劍刺向了費斌的心髒。
“這一劍必須建功,如若不然,死的就是自己了。”蘇行咬了咬牙,強咽住了胸中的一口鮮血。
“呼哧!”
長劍入體的聲音傳來,費斌原本伸向眼睛的手臂垂了下來,看著身前的劍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眼神也變得灰暗無光彩。
“怎麼可能?”費斌喃喃自語,回過頭看向了身後,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
“小畜生,是你?”
當看見蘇行的那一幕,費斌原本不光彩灰暗的眼神突然間亮了起來,眼中仇恨之色一閃,消散的生機好是又回過來了似的。
“陪我一起死吧!”費斌的聲音沙啞而難聽,猶如從死人那幹枯的嘴唇上磨出來的字眼。
他的左手出掌很快,勢大力沉,快速無比,範圍極廣。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手掌,蘇行有一個感覺,自己絕對逃不過這一掌,即是自己的實力恢複巔峰也逃不過。因為這一掌實以是費斌一生中最巔峰的一掌,他所有的生機與信念都包含在了這一掌內,這一掌的威力絕不下於當晚嶽不群使出的太嶽三青峰。全盛時期的蘇行都抵擋不住嶽不群的太嶽三青峰,何況是現在重傷幾乎已經麵臨昏迷的蘇行呢。
“危險!”這是蘇行唯一的感覺,想要逃卻又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