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這來勢洶洶的架勢,如果真讓他們進去了,大概會出……人命的吧。
易浩本來也被他們拉進了聯盟裏,可是沒過多久就退出了,並且嚴肅表明自己的願望是世界和平,再也不要有戰爭和硝煙。
明山一眼看破:裝什麼裝,還不是怕戰火燒到你身上!
葉冰藍更為直接,一言不合就開罵:慫包,以後不要靠近我們家明山!
柯柯如法炮製:慫包,以後不要靠近我們家沈恒!
文玖:絕交!
易浩: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好了,本期的節目到此結束,我們下次再見。
炸彈把他們幾個人炸得開了花,兩位當事人卻睡得真香,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外麵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睡到自然醒,身體的疲倦也一掃而空。
鍾請離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的白色襯衫,視線上移,便是他棱角分明的臉龐。
看了沒兩秒,他竟也醒了,垂著眼睛目光柔和地望著她,睫毛不時上下扇動幾分,活生生一個睫毛精。
原來兒子的睫毛是遺傳的他啊,她就說她睫毛沒這麼長來著。
四目相對,二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她順勢又往他的懷抱裏鑽了鑽,像貓咪一樣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由於剛醒來聲音帶著幾分澀啞,“顧先生,中午好啊。”
“顧太太,中午好。”他吻了吻她的頭發。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空氣中細小的浮塵閃著亮光,加濕器上方煙霧嫋嫋,她的呼吸聲細勻平緩,讓他一時間有了正在做夢的錯覺。
“餓了嗎?”她問。
“有點。”他答。
“那我們去賣菜做飯吧。”她突然間打起了精神,一下子坐了起來,笑得燦若驕陽,“我們婚後的第一頓飯。”
此刻和他們幾乎同一時間點醒的沈恒望著手機,撓了撓頭發,臉上一會兒是不解,一會兒是震驚,一會兒是心痛。
天呐,他到底錯過了什麼啊……
他怎麼可以錯過!
他那表情,那眼神,仿佛錯過了十個億。
洗漱好之後,鍾請離自告奮勇要為顧北澤挑今天要穿的衣服,在衣帽間謹慎地挑了半天,終於挑出了一套不那麼老氣的衣服。
“顧先生,你今年已經三十一了吧,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叔了,以後可要多注意飲食,少熬夜少喝酒,穿點顯年輕的衣服,免得以後我們女兒出生了,你卻被人認做是她爺爺。”她笑著調侃他,漫不經心的態度。
“女兒?顧太太什麼時候想要都可以,我隨時待命。”顧大爺一邊把襯衫脫掉,一邊成功捕捉到重點。
她笑而不語,似乎不想把這個話題延續下去。
他的肩膀上,是昨晚她氣急敗壞留下的齒痕。
“疼嗎?”視線從他的肩膀上轉移到他的臉上,還沒等他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道,“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你該的。”
語氣中沒有一點兒心疼他的意思。
他知道昨晚確實是他的不對,他也曾經向她保證過什麼時候都不會強迫她,昨晚卻差點釀成了大禍。
以後,他也會無條件尊重她的想法,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走在超市裏,鍾請離一個沒忍住,再次將身旁的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鴨舌帽,藍底白杠的運動外套,拉鏈拉到胸前,露出裏麵的白色T恤,黑色的運動褲,再加上一雙黑色白杠的運動鞋,他身上的精英氣息被掩蓋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引人注目的青春明朗。
看著眾多小姑娘向他們這邊投來憧憬的目光,鍾請離附在正在挑菜的顧大爺耳邊,小聲說道:“顧先生,看見了嗎?以後我評判你穿著的標準就是朝你這邊看過來的小姑娘的人數,越多越好。”
“當真是越多越好?”顧北澤伸手將她壓低的帽簷往上挑了一挑,看著她眉清目秀的臉龐,一本正經地問道,“難道顧太太不怕嗎?”
“怕什麼?怕你被搶走?”鍾請離滿臉不在乎,“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這是抬舉你。我有自知之明,這是抬舉我。”
“我是說,你給我招來這麼多視線,就不怕別人認出來是我們倆嗎?”顧北澤自嘲道,“我最近有點火,在大眾麵前還混了個臉熟呢。”
“不怕,因為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啊,他們還能讓我們離婚不成?”她小機靈鬼一般突然把左手抬起,動了動手指,“這婚戒啊也不是白戴的,以後有什麼事情一直來承擔吧,我鍾請離可是奉行男女平等的政策,隻可能是偶然將你推出去擋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