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裏,顧北澤側著身,單手撐著腦袋望著眼前熟睡的人兒,眼底是無盡的愛意。
昨晚他變著法子折騰了她一夜,要不是她實在體力不支哭著向他求饒,他才不會大發慈悲放過她。
等了十年的酒,哪有喝一口就放下的道理?
小女人白皙嫩滑的脖頸上有些許紅色的吻痕,他得意一笑,那是他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如果掀開被子的話,還會看到更多他的傑作。
婉婉在睡夢中夢見一隻大灰狼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望著她,費力睜眼一看,果然瞧見了一隻大灰狼。
看清那隻大灰狼的真容後,婉婉嚇得坐起來,下意識地用被子遮擋住自己的脖子。
“大、大老板?你怎麼睡在我旁邊?”婉婉結結巴巴,躲閃著男人炙熱深切的目光。
婉婉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大老板昨天說要請她吃飯來著,然後她就上了車,然後吃了超級好吃的肉肉,然後又喝多了酒,接著飽暖思**想要……勾搭大老板來著,然後趕緊去了洗手間想把這種想法扼殺在搖籃裏,再然後……
她就不記得了。
難道說,她真的趁著喝醉壯著膽子勾搭了大老板?還……還強迫人家上了床?
真是可恥啊可恥。
見她垂著小腦袋沉思,一會兒興奮,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又快要哭,顧北澤忍俊不禁,好像知道她的小腦瓜裏都裝了些什麼。
“昨晚的一切,你都不記得了嗎?”顧北澤也坐起來,視線一直落在小女人臉上。
“……確實不記得了來著。”婉婉用餘光瞟了男人一眼,想從他的表情中推斷出什麼。
聽到小女人誠實的回答,顧北澤表麵風平浪靜,內心的小人卻孤寂地蹲在角落裏,臉上流下兩條寬麵條般的淚。
他昨晚那麼賣力的啊,這個小女人竟然忘記了他讓她多舒服,氣死他顧大少了!
不行,一定要報複!
“昨晚,你拉住了我的手,脫了自己的衣服,還把我的皮帶解開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故意沒把話說明白,要讓小女人自己推測。
他說的句句屬實,隻不過有意無意地省略了一些不重要的細節。
“啊……我就知道是這樣……”婉婉十分懊惱。
自己果然趁著醉酒勾引了大老板,還強迫他做了那種事,這下好了,一萬八軟妹幣又沒了……
上次一萬八還沒給,這次又來,果然她方婉婉睡的不是人,是錢啊,是紅彤彤的鈔票啊……
一想到辛辛苦苦賺的錢被用上還自己的風流債,婉婉泫然欲泣,簡直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好半天,婉婉才抬頭,一臉誠懇地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就算她把自己的積蓄敗光,她也要把大老板的賣身錢給他。
某人求之不得,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好。”
“那您先等等,我給您打個欠條先,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來著,暫時拿不出那麼多錢……”說著婉婉就扯著被子彎腰撿床邊的衣褲,然後背對著他一件一件穿衣服。
某人上揚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
對他負責難道不應該是嫁給他餘生都不離開他嗎,怎麼可以用錢就把他打發了,還是區區三萬六,這個小女人真是要氣死他。
不過沒關係,就她現在這個傻萌的狀態,他對付起她來還不是綽綽有餘。
看到小女人穿好了衣服去了客廳,男人才下床,隨手拿了一件浴袍套上。
視線落在床櫃上那枚精致素淨的戒指,那是他昨晚從他的頸項處取下來的。
細細望著戒指內側那行大方簡雅的英文,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勾出一個幸福的弧度。
alwayswithyou。
現在她真的陪在他身旁,昨晚他抱著她纖瘦香軟的身體入睡,醒來他的眼前就是她歲月靜好的睡顏,她是真的回來了。
他的小請離,他想了十年,尋了十年的女人,終於回來了。
既然都回來了,訂婚戒也該變成結婚戒了吧。
從包裏找到筆和紙後,婉婉趕忙在椅子上坐下。
渾身酸痛得厲害,雙腿發軟到走不動道,她昨晚是有多索取無度啊嗚嗚嗚……
男人來到她身旁,拉開椅子坐下,並無言語,左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一筆一劃認認真真打好了欠條,婉婉把欠條放到他麵前,痛心疾首地說道:“大老板您看,正好三萬六,合著上次的錢一起給您了,三萬六呢……”
整整三萬六白銀呢,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