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柯,我不知道你騙我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你是請離最要好的朋友,我可以接受你替她對我的報複。”傻傻的顧大爺十分堅信自己的想法,如是說道。
“臥槽顧北澤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柯柯有了胸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去見一見她的孩子,不就知道了?!”
她這句話讓顧大爺突然發現,他確實是隻顧著和他的小女人創造見麵的機會,一直都沒想過見那個孩子來著。
她的孩子就是他的,他以後可不能隻想著她,也要給那個可憐的孩子充足的父愛,讓他可以快樂地成長。
“不用你提醒,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的。”顧北澤一臉正色地說道。
不是他太自滿,以至於固執地認為自己的記憶沒出一點差錯,而是他實在不相信柯柯這個十年來想盡了辦法損他的人會主動把這個重大消息告訴他,這壓根說不通。
“你媽的!算了不靠你們這些臭男人了,有我們姐妹仨幫請離養兒子,以後照樣不會讓她們母子倆受到一丁點委屈!”柯柯見與他說不通,徹底爆發,“以後誰還敢欺負她們,我照樣一巴掌打一個,抽得痛痛快快!”
聽柯柯這麼說,顧大爺直覺想起她在餐廳的兒童樂園打人一事。
柯柯脾氣確實是衝,自出道以來鬧出的事端無數,可是他還從沒有見她放飛自我到這地步。
在大庭廣眾之下,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打人,實在不妥,她也是娛樂圈的老油條了,自然會知道這事對自己的負麵影響會有多大。
除非……
除非她要替之出氣的那個人,對她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那麼很有可能就是……
“我之前是什麼破想法啊,還想著請離需要一個丈夫,小清也需要一個爸爸,這樣她們才能挺直腰板,不再被那些八婆和熊孩子說難聽的話。”柯柯憤憤不平道,“你們都是一樣的貨色,我們三個會盡好幹媽的職責,再過三個多月就到小清的生日了,我們幾個陪那個壞小子過真正的九歲生日!他要什麼我們都能給的起,要你有個屁用!”
等等,兩個多月?
現在是二月初,再過三個多月的話,就是五月份,那就意味著,這個孩子大概是七月份出生的。
七月份的話……
那年的暑假,他們八個人一同去了長灘島白沙灘度假,是七月份。
那天,他的小請離在海邊接受了他要一輩子的承諾,看著那枚象征著永遠和忠誠的戒指,感動得不得了。
那天,求完婚就突然下起了雨,很快打濕了他們倆的頭發和衣服。
沙灘上的遊客都嘩啦啦地往回跑,隻有他們倆,相對而立,彼此的臉上都掛著足以融化無情雨水的美好笑容。
“下雨了呢。”他的小女人眉眼彎彎,亮晶晶的眼睛裏溫柔無限。
他知道,她的眼睛裏,隻有他。
“嗯,下雨了。”他柔聲回答她。
一般這種對話的走向會是其中一人提起躲雨,可是他們卻沒有半分要逃避的意思,依然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嘴角是禁不住的上揚。
在雨中,他們不顧別人的眼光,肆無忌憚地擁抱、接吻。
沈恒柯柯他們幾個人也跑進了雨中,善意地起哄,竟讓他們這兩個平日裏恬不知恥秀恩愛的二人臉紅了。
還好有雨水為他們打掩護,他不好意思像計劃中那樣對他們幾個炫耀,說一些“以後她就是我真老婆了,你們真嫂子了,我愛她,你們隻準尊敬她”之類的臭屁話。
他隻能輕聲在她耳邊說出那最簡單又最浪漫的三個字:“我愛你。”
雨聲很大,為防止他們幾個聽到又開始瞎起哄,他的聲音很小,可她卻聽得清清楚楚,深入了心裏。
她踮起腳尖,嘴角含笑,在他耳邊軟軟地說道:“我也愛你。”
那句像小秘密似的情話,那句最簡單最大眾的情話,讓他記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