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了,米副鎮長來到了縣城,非要讓已經準備上床休息的諸葛雄起出去喝茶,諸葛雄起道:兄弟,今天是星期五,一周才第一次抱老婆呢,你可不可以放過我?
他道:不行!
諸葛雄起無奈,隻得出去見米鎮長,在公園喝茶,到十二點過才回家。
縣政府的大門是十二點關。諸葛雄起走進大門口一看,已快一點,他隻得口氣柔和地請已經睡下的門衛開門,然後按照老規矩,給了他兩元錢。
諸葛雄起走到自己這幢樓下的時候,一看,整個大院都是漆黑一片,隻有最深處的角落裏,還有一兩個窗戶亮著綠燈。顯然,那是整夜看電視的人還在看電視。
他正準備從一樓往自己的樓層走上去時,突然,他聽了女人的叫床聲。
他一身像中了電似的,呆在那裏。
他細聽這女人的叫床聲從何而來,是不是誰家在放三級片?
但是,這叫床聲離自己非常近。他聽清楚了,其實就在五米之外,一樓的這一層。
這一層產權隻是縣政府的,但是,全做了門麵,大門對著大街上,而政府院內的廣大地方,隻是這些門麵房的後窗所在地。
此時,那女人的叫床聲,正從這後窗裏傳出來,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浪。
不是放電視,因是裏麵根本就是一片黑。
諸葛雄起想,不對,這門麵房裏,他記得是一對老年夫妻在做生意,那中年婦女,斷不會叫得這麼厲害。
他閃電般想起可能是他們的孩子。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有時見他在這裏幫他父母一下。
這麼說,這叫床的女人,應該是這小夥子的馬子了,諸葛雄起心裏跳出馬子一詞,覺得這時隻有因這個詞才最有勁。
他靜靜地呆在那裏,聽這叫聲。很美的叫聲。他從她的叫聲中,在揣摩那小子這時是如何的神勇。這叫聲是對男人的一種誇獎讚賞欣賞寵愛與癡愛,男人為了得到這些可以不要命,一個男人一生沒有多少次能得到女人這麼巨大的獎勵。
諸葛雄起想,他從來就沒得到這種獎勵,即使他的能力不知道應該得到多少這樣的獎勵了。
諸葛雄起不知聽了許久,在叫聲變化的時候,他開始向樓上走去。
當他走到三樓的時候,那叫聲再度高漲起來,激烈起來,在這靜靜的夜晚,這叫聲穿越空間的清晰度最好,所以那叫聲更顯得妙不可言。諸葛雄起凝聽了許久,覺得不夠勁,還是應該好好地在窗外去聽,但是,當他邁步往下走時,確實不方便了。他的下身,有個家夥太硬,把牛仔褲頂得太緊了!
他一下想起了林梅!在這有美好叫聲絕妙氛圍下,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林梅。於是,他飛快地上了樓。
他開了門。
他三兩下把自己全脫光,從沒有過的脫光速度,鑽進了被窩裏。
而林梅,此時正響著輕微的鼾聲。
他急不可待地去撫摸林梅的胸與下身,林梅中斷了鼾聲,為她的瞌睡被打斷而火冒。所以,當諸葛雄起的手摸向哪裏,她的手指甲,便掐向哪裏。
諸葛雄起被掐了十幾下,剛才被一樓那美妙的女人的叫床聲激發起的三千丈紅鋼水,一下子變成了中國大陸北方的一江白冰!
他一下沒了興趣,沮喪地睡在林梅的身邊,想他的閨怨!
他們結婚這麼多年,她從來就沒有主動攻擊過他一次。
每次都是他主動攻擊她。
而她反進攻的方法非常多,要麼是“我累了,好累”。要麼是“先讓我上半夜晚一下,下半夜再說”,哪來下半夜,大家一覺拉到天亮,天亮還做什麼?想做也做不成,兒子的眼在一旁睜得賊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