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痛苦是因為欲望太濃(1 / 2)

人生許多方麵的第一次大挫折,是最讓人痛苦的,這話一點沒錯。

諸葛雄起與馬琳是初戀。他記得他第一次與馬琳分手的時候,他受到了人生的第一大打擊。那不是心痛的問題,可能心已經痛得麻木了。他不相信斯文娟秀的馬琳會和他分手。因此,在他與她斷後,他的頭隻有一個字:昏。在那一個星期裏,他記得上市上看過一次燈會,在幾條街外的縣聯社去看過一次電視。他隻記得燈會和看電視的具體地點,至於如何去如何來的,當時就不清楚,眼向兩邊看什麼好像都沒有,後來更不會有。

他想,他那時一定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

現在38如花,是他在某種意義上追求過的第一個情人,第一個情人也是第一。現在,失敗了,她離開了他,他現在不是昏昏的什麼都看不見,他看見對麵山上的每一個山峰長了一個心髒,每一朵雲長了一個心髒,每一座樓長了一個心髒,每一個陽台上長了一個心髒,陽台上的每一個花盆中長了一個心髒,每一個奔馳而去的汽車長了一個心髒……,這些心髒全是絞痛。

這種痛,是無藥可治的。很痛,他感覺他睡在那個巨大的皮沙發上,身體都因為這種痛而卷曲,而微微發抖。

他在反思。

他非常後悔!

我為什麼要急匆匆地寫那麼一封電子郵件,為什麼又要急匆匆地發過去?

我不寫,不發!

我一切都不管!我就當她是一個討厭我的女人,當她是一個愛與又粗又黑又長又彎這樣的賤人說粗俗的話的女人,就當她是一個心口不一外表高尚純潔而內心喜好醜陋的女人,就當她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我就當她是這樣一個人,在內心與她徹底絕了交,一星期不理她,十天半月不理她,幾個月甚至永遠不理她!

也用不著去寫這麼封信去爆炸,去毀滅!

說不定一切還有得挽救。

說不定她當時真的是有客人和生意上門,隻掛了個名大聊天室,沒與任何人聊。

而對於又粗又黑又長又彎這樣的爛人,她也許根本就沒搭腔,隻是這個爛人在那自編自導自演自娛自樂。她可能真是無辜的。

而如果不發這封信毀滅的話,即使他心中真的不能容忍38如花這個人了,至少,他心中還有個夢。

這個夢,隻有38如花現在才能給他。

不管現在這個夢,不是多純潔的夢,這個夢中還有些會令人作嘔的東西,至少還有個夢嗬!

他需要這個夢激發他的激情,激發創作上的爆發力與創造力。

一個光棍男人坐在院子裏,院子外也是一群男人,他會悶得鼾聲如雷。

一個光棍男人在院子裏,外邊有一個寡婦在種菜喚雞,裏麵這個男人,不知道有多激動,不知道有多少晚上睡不著,不知道他因此會幹出多少驚天動地的事來以吸引寡婦。

但是現在這個夢,被一口風,全吹散了。

他很心痛,就找來說服自己不心痛的理由:你他媽的算個什麼?你又不是市上省上大報的副總編,你騙人家,虧你說得出口,你還是個副總編輯,怎麼把縣字去掉了?你層次低,你失敗,你比人吧,人家男人1.85米;你比錢吧,她有車走路,你有腳走路。人家憑什麼喜歡你這乞兒副總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