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什麼?誤會,刺殺太後這是朕和你一塊親眼目睹的,還能有假?”
皇帝端詳一番九月,反過來質問夏宇楓:“此人穿著戰王府的服飾,可是你的隨身侍衛?”
皇帝明明記得夏宇楓隨行而來的侍衛沒有這麼醜陋的,待一看到地上的人皮麵具,皇帝豁然開朗,嚴厲道:“大膽戰王,竟敢指使下屬刺殺太後,該當何罪?”
“皇上息怒,臣冤枉。”
“皇上,哀家相信戰王不會傷害哀家,隻是一個侍衛自作主張罷了,請皇帝莫要怪罪戰王,再者,邊關還需要戰王呢。”
因地龍嫣然一句庇護和提醒,皇帝隻得隱忍,若夏宇楓現在出事,難保邊關虎視眈眈的敵軍不會揮師景夏。
“好吧,朕也覺得戰王不會如此大膽囂張,試圖謀害太後,一切都是這個小侍衛一人所為,嗯?\"
\"這個醜陋的侍衛怎麼這麼眼熟,這不是叛國通敵的九月麼?”
“沒錯,是我,你這個昏君。”
“放肆,竟敢辱罵朕,這回看朕不好好地收拾你!”
皇帝說著奪下侍衛的劍欲砍向九月,夏宇楓將龍嫣然丟給宮人,衝到皇帝麵前跪下:“皇上,臣願意代替九月的罪過受罰,請皇上饒她一命!”
“師兄……”九月虛弱地喊,亦是跪向夏宇楓,哭著開口,“師兄,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
每一次她犯錯,他總會替她受過,九月突然很懊悔為何自己總是那麼衝動,那麼不小心,若是沉得住氣一些就不會跑出來責難龍嫣然,若是再留心一些,就會發現龍嫣然的算計,都是她的錯。
九月小臉慘白,失血過多導致她很虛弱,夏宇楓心疼地將人抱入懷中,溫柔而深情道:“是我沒保護好你,說了那麼多次,竟然還讓你這般莽撞衝動,都是被我寵壞的,師兄不怪你,別哭。”
夏宇楓如是說,九月哭得更凶了,另一邊,一直將二人看在眼裏的龍嫣然眼底更加怨毒了,夏宇楓對一個醜八怪如此深情款款的,確實是觸痛了她的心。
太後皺眉,怎麼會這樣?
師兄?他們是認識的,而且關係很親密,不然尊貴的戰王不會紆尊降貴替她受罰。
“不要師兄,對不起,都是她!”九月憤恨地指著龍嫣然,“都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這一指,眾人紛紛看著自己,可憐兮兮地搖著嘴唇,神情極為委屈,脆弱道:“哀家沒有陷害你,哀家知道你對哀家有偏見才會做出如此激憤的舉動,你是戰王的人故而哀家不想難為你,皇上,請饒恕她吧,父親病重,哀家不願再徒增血光之事,算是為父親積德吧。”
皇帝冷冷一哼,非常不悅道:“太後有所不知,這個九月曾為平南大軍的一員小將,跟隨戰王南征期間曾叛國通敵,被她僥幸逃脫過,現在還明目張膽行刺太後,這個罪名可不能說算就算的。”
往昔莫須有的罪名一出,九月無論如何都翻不了身了,叛國通敵之罪,不是夏宇楓所能擔當的。
九月咬牙:“什麼叛國通敵,這是陷害!”
皇帝冷笑:“南齊太子的章印密函,親筆所寫,難道有假?”
任是夏宇楓如何祈求,皇帝說一不二,讓人送龍嫣然去療傷,轉身欲將九月立斬無赦。
“皇上且慢!”
“國師?”
執手拈花,踏著清風緩緩而來,一淺愜意舒心的邪魅微笑,就好像遺落在似水流年裏的謫仙,絕色風華,不染塵埃,風拂過,那一身掩飾不住的清竹氣息,堪比風月裏的落花香韻。
依舊是一身神秘高貴的黑色華衣,三個侍婢隨侍左右,氣宇軒昂,威風凜凜,到哪裏都是極盡華美張揚,這便是玉姬的一貫作風。
手中一株紅豔薔薇,拱手微微作揖:“皇上。”
“國師怎麼也來了,聽說國師最近流連風月樓樂不思歸,莫不是迷上哪個姑娘?”
“你看朕真糊塗,國師一表人才才貌雙全,回頭朕就讓大臣把適齡的小姐畫像送過來,定給國師挑幾個美人如何?”
皇帝一見國師,滿臉煞氣頓消,笑意盎然,讓人覺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皇上不必麻煩,臣一心隻為皇上分憂,顧不得這些兒女私情,臣去風月樓不過為了緩解壓力,聽聽小曲看看歌舞罷了。”
玉姬似笑非笑,眯著桃花眼。
皇帝的心思玉姬一想便知,想在他身邊安插眼線,做夢。
“大將軍病重,臣已經覓得良醫,故而讓其來給大將軍看病,江湖神醫已經跟隨管家去診脈了。”
“有勞國師了,這麼替朕分憂。”
“皇上過譽了,天辰異動,沒了大將軍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