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氣憤走了,宣武侯府免於一場災難。
未央對蕭塵可謂感激不盡,一邊命人清點傷亡,一邊感激蕭塵道:“今晚謝謝你,我會稟明爺爺,來日定會加倍感謝蕭元帥今晚救命之恩,宣武侯府的大大小小都會對蕭元帥感恩戴德的。”
府裏的士兵也對蕭塵抱拳:“感謝蕭元帥的救命之恩。”
驚魂的一夜總算可以平息了,但那個夢始終讓未央覺得不安,遂提醒蕭塵道:“離天在皇宮大開殺戒,許多禁衛軍已經被他控製住了,若他真和慶王合謀好的,那便遭了”。
“你如何得知離天與慶王有勾結?又如何得知離天今晚會襲擊宣武侯府?”蕭塵對未央的好奇越來越強烈。
這一段時間裏,皇帝罷朝,皇宮戒備森嚴隻進不出,他連皇宮裏麵的情形都不得而知,逍遙王沒了消息,齊可馨也聯係不上了,那她如何知道離天在皇宮,如何知道離天今晚血洗候府?
府裏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宣武侯現在都沒出現,難不成不在府裏?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知道,天色不早了,就不留蕭元帥了,蕭元帥今晚仗義相助,他日未央和老爺子定備下厚禮登門重謝,來人,送蕭元帥。”
未央示意蕭塵可以走了,後者不樂意了,貼近她提醒道:“你把我從床.上拖下來時候說過什麼,難道忘記了?”
“我有說過什麼嗎?”未央認真回想了一下,搖搖頭一臉迷惘,“記不起來了。”
他眯起眼睛,危險盯著她,聲音冷了幾分:“你真的不記得了,還是要耍賴?”
她傻愣愣地看著他:“元帥恕罪,末將不知您說什麼?”
嘎,耍賴皮?
好一個無賴的女人,不認帳,跟他一般混蛋無恥。
他靠近幾分,貼在她耳邊輕聲提醒:“你答應過,要給本帥暖床!”
就知道,這死丫頭不會與他守信,但是還是好生氣。
她眨了眨琉璃眼,無辜道:“是哦,好像有,那麼元帥三書六禮下聘娶了我再說吧。”
她知道他對她有意思,卻不能光明正大地喜歡,因為還有一個齊可馨,這女人可是一根毒刺,還掌握著蕭塵的生死大權,攝魂蠱一日不解,蕭塵別想自由。
想要擺脫他倒是被他纏得越來越深,一邊與妖女牽扯不清,一邊又來亂她芳心,著實可惡。
這種人渣,偏偏她就是念念不忘,戀戀不舍,每一次決定遠離的時候,他該死地又跑出來了。
“你騙我!”若不是眼下還有其他人,真的想直接用強的把她拖走了。
“誰讓你兩次都想趁人之危?”上回剛剛拿蘭甜要挾她做他美妾,今晚再無恥想讓她從了他,想得太美了。
他小人,還不許她出爾反爾?
他氣得臉都綠了,她樂道:“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成天冷冰冰的,又凶又卑鄙,不會溫柔說話不會笑,對她從來沒有什麼好臉色,她豈會乖乖屈服於他的淫.威?
未央翻臉不認人倒是很快,蕭塵討不著便宜,邪惡地看了她一眼,丟下一句:“下回落我手裏你就死定了。”
然後轉身離開,來日方長,現在不與她計較,日後再好好整治。
臨去前別有心機的笑意,她打了一個激靈,趕緊叫人關了大門,但是蕭塵並沒有真正走了,繞了一個圈又翻牆進府了。
未央處理前堂的事情,也是有些累了,便回自己屋子去,一進屋子就感覺不對勁了。
警惕往裏間一探,蕭塵果然坐在裏頭。
這家夥夠流氓,連姑娘家的臥室間都肆無忌憚進來了。
她臉都抽綠了,“你趕緊出去,這是我的寢屋,閑雜人等不容許玷汙了,你快走,若讓丫頭發現了我這輩子就完了。”
他斜了一眼,悠悠然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道:“前半夜你直闖我寢屋的時候,可沒有這方麵的意識,本元帥風流倜儻卻也不是什麼濫情之人,你一個女兒家私自進一個男人屋子,你又考慮過我的名節嗎?”
蕭塵四兩撥千斤,不輕不重地駁了回來,未央一時也無言以對。
她悶悶地坐於他對麵,突然轉換話題道:“她齊可馨能操控你體內的蠱毒,若殺了她,你的蠱毒永遠不會被她催動,到時候,再慢慢把蠱蟲逼出來,豈不是很好?你留她在身邊,萬一她哪天催動你體內的蠱蟲,豈不危險?”
他看著她,眼裏晦暗不明,許久才說:“你不明白。”
蕭塵不願意多解釋,更不願說關於攝魂蠱的事,便轉了話頭:“你還是離開府邸的好,慶王忌憚宣武侯,你留下來,他必拿你逼宣武侯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