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驚叫聲,未央往這邊瞧了一眼,見瑜竹前後夾擊,更加氣惱了,可卻被三個女子阻攔著,未央下手越發狠辣了,一抓住一個便下死手,不留餘地。
未央正大開殺戒的同時,那邊,一灰一紫的男人也在抓緊時間絕殺瑜竹,紫衣人出手最為剛猛狠辣,瑜竹抱著楚兒驚險避開致命一擊,但一手難以顧忌前後。
東方浩和張侍衛一同撲上來,但灰衣男人長劍一劈,迸炸而出的刺眼鋒芒將二人震飛出去,根本無從幫助瑜竹。
對方一同出手,雙劍合璧砍來,瑜竹腹背受敵,眼見著隻能挨一刀了,揮掌迎上紫衣人致命之劍,紫衣男人能力最強,瑜竹隻能選擇專心接住他的攻擊。
這時候,劉玉清不知哪裏來的力量,突然竄出來撲向瑜竹身後,用她嬌弱的後背替瑜竹擋了灰衣人一劍。
劉玉清慘叫的同時,未央也將最後一個藍衣裙女子擊斃。
心知對方拖住她意在誅殺瑜竹,解決了三個攔路的女子後,當即朝瑜竹這般衝過來。
灰袍男子剛把劉玉清砍傷,就感覺到了身後巨大的氣流,陰冷刺骨,一轉身,隻見眼前一道青麗耀眼的光芒飛射而來,瞬間從自己胸腔貫穿而過。
他驚駭低頭一看,隻見自己胸腔已經多了一個窟窿。
未央化作一道鋒利的青光劍刃,一下子就把他的擊穿了。
“師弟!”紫袍男人看到了這一駭人一幕,驚叫了一聲,眼睜睜看著自己同門僵硬到底。
未央陰鶩抬眼,露出嗜血的金色眸子,陰森開口:“犯我者,殺無赦!”
這一抬頭,她才看到攻擊瑜竹的人是個年逾五旬的男人,兩鬢幾絲斑白,一雙鷹勾眸子錚亮如劍,正怒氣騰騰地瞪向她。
紫袍人暫時停手,與瑜竹拉開距離,指著未央陰沉罵道:“孽障,出手竟這般殘忍,不配做鳳女!”
“與魔為舞,作賤天神身份,殺我女徒害我師弟,這筆賬我天宮記下了,遲早要找你算清楚!”
紫袍老者憤然躍上屋頂,一甩袖子憤然離去,那尖銳陰毒的狠話尚回響著。
“陛下,娘娘。”東方浩和張侍衛跑過來。
瑜竹把尚在昏迷的楚兒交給東方浩,然後指著地上昏迷的劉玉清,吩咐張侍衛把人抬進屋子裏。
張侍衛把人抬進屋放下,一探脈搏急向身後走進來的瑜竹道:“陛下,劉小姐脈象極弱,快不行了。”
未央一聽,也趕緊過去給劉玉清號脈,並用靈氣護住其心脈,保其不死。
不管劉玉清是否在使苦肉計,但人是為瑜竹而傷的,未央便替她治一回傷,若是以後她發現這女人真是別有居心的,再收拾她不晚。
劉玉清屋裏的丫頭聽到自家小姐受傷了,跑過來哭哭啼啼的。
未央寫了一藥方交於丫頭,吩咐她們照顧好人便和瑜竹也離開了,他們要去看看楚兒。
楚兒並無大礙,隻是受了驚嚇,未央二人去看她的時候,見她已經醒了,拉著東方浩的手在輕聲啜泣。
“公主莫怕,賊人已走,不敢再來了,公主還是歇下吧。”
東方浩很尷尬,他把人抱回來時候,她便醒了,驚嚇過度的楚兒隻一個勁抓著他的手發抖,他是個男人,跟公主衣角接觸可是大忌。
眼見皇帝來了,楚公主還沒恢複意識,他也不敢甩掉她的小手,隻好趕緊朝皇帝跪下請罪。
未央上來便抱著楚兒的肩膀寬慰她,後者這才放了東方浩,轉而抱著未央。
瑜竹知道情況,並沒有說什麼,擺擺手讓東方浩出去侯著。
安撫了楚兒許久,楚兒這才回魂過來,抱著未央一直不停哭泣,見夜已深,未央便讓瑜竹自個兒回去歇息,她留下陪楚兒同睡。
因著劉玉清受了重傷,瑜竹便把回去的日子再延緩兩日,等她傷勢好轉些再啟程。
關乎劉玉清擋劍一事,未央也心存疑慮,那會兒瑜竹對上紫袍老者,周圍氣流乍迸,她一個弱小女子不太可能撲得上去的,再者,那灰袍中年男人也是砍出剛猛的風刃,她是如何走得到對方劍下的?
未央當下也對劉玉清起了懷疑,便喚來阿碧,讓她叫兩個機靈的人多留心劉玉清那邊的動向。
一連兩日,劉玉清那邊都沒什麼異樣,待三日後傷勢一稍好轉,瑜竹便吩咐段梓七繼續趕路。
第四天的中午,隊伍才進入帝都,到達皇宮門口之時,有逍遙王帶領百官迎接。
瑜竹此番前去景夏是偷偷去的,滿朝文武百官沒有幾個人知道,可眼下這陣勢,似乎百官早已知曉他不在帝都之事。
百官相迎,齊齊叩首,瑜竹和未央隻得下車。
“眾卿平身。”
虧得未央今日穿著打扮,都符合一國之後的風範,不然,麵對文武百官可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