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七站在未央後麵,隻需要一根手指頭輕輕一點她後頸,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反抗之力,軟.綿綿地載倒在他懷裏。
一點不費吹灰之力。
未央瞪著他,恨恨瞪著。
原來,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而是深藏不露!
方才她拿綠葉刺他,便是試探他有沒有靈力,他不躲不閃,便是要繼續欺騙她。
原來,那晚黑衣人砍殺瑜竹時候,是他故意把劉玉清推出來擋刀子的。
那時候,她懷疑過他,但是他藏得太好太深,一直沒留下什麼把柄。
難怪在豐都時候,瑜竹和他一塊出去便遭了夏宇楓的毒手,瑜竹差點被夏宇楓吸盡功力,而他,什麼傷都沒有。
那一次,他就是借夏宇楓的手除去瑜竹。
一下子,未央就全都想通了。
段梓七低下頭,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撫過她的小臉,輕輕對她道:“對不起。”
他確實欺騙了她。
因為她太厲害了,一受刺激肯定會發狠,外麵可都是她的人,動靜鬧大了他不一定能夠抓得了她,所以,他才會出此下策。
未央已經昏了過去,聽不到他說的話。
“少主,目的已經達到,我們該走了,晚了就來不及了。”
段梓七將人橫抱起來,很滿意地護在懷抱裏,盯著她安靜的容顏道:“好,可以回天宮了。”
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身份也已經暴露,他已經沒必要再呆下去了。
他今天,就是要刺激她,等她氣衝衝跑來找他,然後把人擄走。
當瑜竹迅速趕到的時候,諾大的府邸早已經沒了他們的蹤影,隻在涼亭裏拾到未央留下的一柄短刃,便是她把自己裝箱子送給他那晚,腰間帶著的那把匕首。
瑜竹拿著匕首,一張臉陰冷得很嚇人。
“陛下,府邸上下都找遍了,段大人已經不在了,娘娘也不見了。”張侍衛硬著頭皮回來稟報他。
瑜竹把匕首放回自己腰間,吩咐道:“段學士擄走皇後大逆不道,張力,你速速去傳朕的口諭,命東方浩立刻把段丞相一幹人等全部收押天牢!”
便在三日前,東方浩已經接到皇帝密令,把段丞相府邸秘密圍了,暗中監視段丞相的一舉一動。
這三日,段丞相一直在他的監視範圍內。
但是當東方浩帶人查抄段丞相府邸的時候,段丞相早就不見了蹤影,對方動作迅速,段梓七一有動作,段丞相也不見了,隻有三房妾室和幾個庶出的子女。
很顯然,段梓七精於算計,把所有的都安排好了。
明明已經把這父子二人分開了,卻還是困不住二人。
瑜竹逮不著父子倆,很生氣,便拿段丞相府邸上下老小撒氣。
六月底,段丞相一府兩百人口全部被抄斬,舉國通緝段氏父子。
話說,瑜竹氣憤回到宮中,抄了段丞相府邸後依舊不痛快,又想起來未央失蹤前是去了卿雲軒的。
這天晚上,皇帝第一次擺駕卿雲軒。
一個下午間,宮外發生了什麼大事劉玉清尚不知道,晚上一聽說皇帝要來卿雲軒倒是樂壞了。
小太監一小跑過來道與她皇帝一會移駕卿雲軒,劉玉清便趕緊去換了一身美麗衣裳,讓宮女再給她多抹一層胭脂水粉。
高高興興地讓宮女攙扶著自己出門口去迎接皇帝,但是,卻不是她所想的那般好,皇帝不是來寵幸她的,而是審問。
皇帝經過時候,卷起一陣冷風,瞥了一眼皇帝陰鶩的臉色,劉玉清打了一個哆嗦,趕緊跪下去行禮。
宮人搬來紅木貴妃椅子,瑜竹徑自坐下後直接問:“天宮的入口在哪裏?”
啊?
劉玉清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什麼天宮?她不知道啊。
“再不說出天宮具體在哪裏,朕就把你千刀萬剮!”他生氣威脅著。
原來,皇帝不是來探望她,是來威脅她的,劉玉清欲哭無淚,害怕不已。
“來人,打!”
瞧見劉玉清傻愣的表情,瑜竹便更加不滿了,一句話,先打一頓再問。
劉玉清再一次被塞了嘴巴打了二十餘下,半條命沒了,再被人拖回來,丟在瑜竹腳下。
瑜竹的耐性顯然更差,一句話問不出,直接打一頓。
“天宮在哪裏?怎麼找?”
一開口,還是一樣的問題,劉玉清狼狽搖頭,低聲哭著說不知道。
“來人,拖下去淩遲處死!”再一張口,就要處決了她。
劉玉清反應過來,雙手死死拽著他的靴子哭嚷求饒,哭聲悲切不已。
皇帝發怒,誰也不敢吭一聲,這會兒,東方浩站在皇帝身後,隻有他一個人敢站出來勸說一句:“陛下,劉容媛不過一枚棋子,段梓七不會告訴她什麼,再者,她是劉原之女,陛下若是直接淩遲怕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