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以來,達賴披著宗教的外衣,組織分裂主義力量,陰謀搞亂西藏,分裂祖國。他推行“控製一所寺廟,就是控製共產黨的一個地區”的策略,妄圖以寺廟為陣地,與我們爭奪群眾。甲日村的達果紮倉寺便是他們的一個據點。寺廟的有些喇嘛不務正業,長期與境外分裂主義集團保持聯係。他們恢複在舊西藏為地方政府服務的反動組織“雪結巴”,從隱蔽走向公開,與鄉政府公開展開鬥爭。社長馬寧軒告訴我,“雪結巴”是寺廟外圍的組織,這個組織的出現,標誌著西藏寺廟組織向社會組織的轉化,這不是小問題。
在甲日鄉,“雪結巴”組織不僅嚴重幹預鄉政府的行政事務,還幹涉農業生產和農民正常生活。他們暗地阻撓“一江兩河”工程在這裏的實施,砸鑽機、偷工具和材料,使內地來的工程技術人員提心吊膽,無法開展工作。他們甚至派人跑到鄉政府叫嚷說“甲日鄉隻有‘雪結巴’組織,鄉幹部都可以回家了”。並揚言要是有人來幹預“雪結巴”組織,替漢人說話,連家屬孩子“一鍋端”。鄉幹部有的不吭氣,有的幹脆就不到鄉政府來,使得分裂主義勢力氣焰更加囂張。甲日村黨支部書記丹增加措堅決不參加“雪結巴”在寺廟舉行的宗教活動,被“雪結巴”罰款。當他拒絕交款時,“雪結巴”竟派打手到他家中對其進行圍毆,硬拔去一把頭發,其囂張程度令人發指。
後來丹增加措跑到縣政府揭露“雪結巴”組織,縣裏有關部門派來工作組,這個工作組把寺廟組織罰款十元擅自改為兩元。這個被打的支部書記氣憤地說,我是共產黨員,不能參加寺廟活動,這不是兩元錢的事,寺廟的人怎麼能罰共產黨員的錢?
開始時,丹增加措總是到我住的地方徘徊,隻是看著我,什麼也不說。我有幾分緊張,拿起一塊糖,剝了遞給他。他吃完糖,還是不吭聲,盯著我看。我就讓索朗問他什麼事,他總是說“不是兩元錢的事”。為了了解情況,我一次又一次地摸到丹增加措的家中。這位翻身農奴對我慢慢地親近了,開始說話了。一次,他嫁到城裏的女兒回來,做了一桌飯菜,還特地拉著我去品嚐。丹增加措的女兒說起父親被寺廟欺負的經曆,淚流滿麵。她對我說,叔叔,他們的力量太強大了,阿爸害怕。
在“雪結巴”的橫行之下,甲日鄉黨支部變得十分渙散,幾個支委都欠著老百姓的錢。老百姓議論紛紛,認為“雪結巴”的興起是因為鄉黨委的風氣不正與領導能力不強,無法帶領群眾前進。這時,縣委新派來一位鄉黨委書記——貢嘎堅參。貢嘎堅參原來是吉雄鄉鄉長,也是舊社會的農奴。剛上任兩天,門被砸了,自行車也被偷走了。但他不顧這些,每天挎包裏帶著糌粑,走村串戶,與群眾談心。怕影響其他群眾的休息,他就在牛棚裏與農民促膝交談,酥油燈常常亮到淩晨二、三點。就這樣,他連續調查了兩個多月,依靠丹增加措等老黨員和翻身農奴,利用寺廟不搞宗教儀式便不讓收青稞造成損失的事,組織群眾與寺廟鬥爭,使很多群眾覺醒。不久後,公安部門取締了非法的“雪結巴”組織,拘捕了兩名反動頭目。
貢嘎堅參在組織鄉黨委迅速穩定局勢的同時,一手抓住群眾意見最大的幹部財務問題進行整頓,搞好黨的基層組織建設;一手抓住影響經濟發展的幹旱問題,帶領群眾改變生存條件。他把水庫建設作為鄉黨委工作的中心,一到任就住到甲日普水庫上。寒冬裏,跳進水裏施工,被人硬拉上來。在他的帶動下,黨員、團員也都住進了工地。大雪天,沒有帳篷,他們就躺在懸崖下。天一亮,抖掉臉上的雪,抓著雪團燒水,一啃完糌粑就開始幹活,有時幹到深夜11點。
4年來,甲日鄉的經濟發生很大的變化。全鄉糧食由200多萬斤增到485萬斤,農民人均收入由1993年的298元增加到7O0元,貧困麵由45%下降到18%。當然,更大的變化發生在群眾心裏。“雪結巴”組織剛解散時,群眾對立情緒很大。貢嘎縣委與鄉黨委因勢利導,開展愛國主義教育,群眾覺悟得到明顯提高,既認清了分裂主義勢力的倒行逆施,也看到共產黨基層組織的新形象。經過幾年努力,甲日鄉風氣大為好轉,社會秩序逐漸穩定。
從貢嘎堅參帶領甲日鄉人民開展反分裂鬥爭、大力發展經濟的過程中,我看到了基層組織整頓中,高素質幹部隊伍的重要性。過去的調查總結都是從投資建水庫角度,我卻抓住反分裂鬥爭這個要害,把兩個問題結合起來了。山南地區的“筆杆子”金書波、段襄征在很長時間總是誇獎我能站得高,抓得準。
在後來為《西藏日報》所寫的評論員文章中我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