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要保於舍一條命,我主意已定,便出口相求於舒仲,道:“舒大人,算長樂求你了!不要追究於舍了!於家隻剩下這條獨苗了,況且於舍年齡還小,他所作所為還是情有可原的!”
“還小?情有可原?”舒仲重複我的話,他注視著我說:“主公,於舍都二十歲了,年齡也不小了!他怎麼會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呢?若你一再的放縱於他,隻會讓他更加的無法無天!可能在以後會埋下禍根的啊!主公,於舍也有兒子了,殺了他於家也不算斷根啊!”舒仲勸說我的時候,他很難受,因為他曾經受過於陌的遺言,要盡力引於舍走正道,若不行的話,那麼他唯有將於舍給……舒仲直是痛苦地搖著頭。
我一想到喜兒和美蓮小小年齡就失去了親娘,如果說不是小英視他倆如己出的話,他們該怎麼活啊?將心比心,於舍的兒子年幼,如果說一下子不但失去了祖父還失去親爹,他們又如何是好啊?我怎麼忍心啊?我將臉板起,嚴肅地說:“舒大人,算我求你了,也我算命令你,此事就此作罷!”
舒仲勸說:“主公,就算是你不忍心殺於舍,那麼你不妨嚴懲他一下,以教訓他!讓他懂得怎麼做人!”於舍失父之疼已經是夠可憐的啦,我怎麼下得了手在這個時候嚴懲他呢?我苦笑了一下後,對舒仲說:“舒大人,我知道你剛正不阿,錚錚諫言都是萬世之利,可是我不能這麼做,不能啊!唉!”舒仲見到我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
於舍運送著其父的遺體回去安葬之時,我前來送行了,沒有想到的是於舍不讓我靠近於佰,還對我有如仇恨一般,而且於舍警告我不許我出現在其父的葬禮之上。見到此情此景,我心中難受極了。舒仲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發作,可是都被我製止了,而舒仲的所為也令得於舍對他不滿。
我本欲護送於佰的遺體一起回去的,可是於舍對我有意見,我也不能隨行,更何況在荊州,交州受災的地方還有許多事等著我處理,我隻好無奈地任於舍獨自離去了。
於佰的葬禮。來祭拜的多是親朋好友,其他的人則以於佰貪汙該死為由並沒有來參加,因此並不是很熱鬧。
“益州牧劉焉前來祭拜!”“啊!”此響聲一出,眾人大驚失色,所有的人都望向劉焉。隨著劉焉一起進來的不但有其子劉璋等還有董扶、鄭度,於佰見到董扶和鄭度二人不由眼前一亮。劉焉上香並且行禮,而於佰家人也還禮。
劉焉彬彬有禮地麵容帶著哀傷之狀地說:“請各位節哀!於大人在天之靈也不想諸位如此悲傷!為慰於大人之靈還請節哀!”“節哀!”隨著劉焉的人都這樣說。鄭度和董扶二人則緊著於舍,於舍也感覺到了,看來這三人即有一拍就合的趨勢。
於舍祖母躬身還禮,說:“老身謝謝劉大人的一番好意了!”可是她看著劉焉的眼裏並沒有露出感激的好意,臉麵上也沒有什麼好顏色給出。劉焉也覺察,他知道這老鬼心中是很清楚自己的,他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夫人到!”小英進來了,她抱著一個新生的嬰兒,還帶著喜兒、美蓮拿著香支蠟燭進來了。於舍一見小英他們氣不打一處來,馬上站起來,指著小英厲聲地叫道:“你們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們!”小英見到於舍這個樣子不覺一驚。於舍祖母以及於佰之妻喝道:“舍兒,你這是做什麼!”“奶奶!娘!他們……”於舍話還沒有說出,於舍祖母就訓道:“你怎可如此的無禮呢?”“嘿!”於舍顯得很無奈,怨恨地長歎一聲,轉身離去了。小英等直覺得很奇怪,而於佰的家人卻是忙著賠罪。劉焉見到這一幕不覺心中大喜。
“嘿!”於舍滿期肚子的火氣無法發泄把身邊的一棵小樹上,用力地一折把一根小樹枝給折斷下來。“你怎麼了?於少爺!”董扶和鄭度二人結伴而來。
於舍看著董扶二人眼中充滿了好感,問:“多謝兩位能來參加家父的葬禮,我在這裏拜謝了!”董扶上前扶起於舍,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主劉益州仰慕於大人的為人才特意前來的!唉!我主對於大人辛勞一生卻得此下場是悲憤不已啊!可惜現在是寄人籬下,不能主持公道啊!唉!”鄭度也在旁陪著唉聲歎氣。
於舍麵部的肌肉劇烈地抽搐著,緊盯著董扶問:“不知劉益州要如何去主持公道呢?”董扶歎了口氣,欲言又止。於舍更是心急,便追隨問:“兩位仁兄有什麼但言無妨!不會是看不起小弟吧?”董扶和鄭度忙說:“不是!不是!隻是……”
於舍再度逼問:“隻是什麼?”董扶仰天長歎一聲,說:“可惜力不從心啊!沒有能力就不必多說些什麼了!我家主公令我倆來隻是想要交結像小兄弟這樣的好漢,不知可高攀得上!”於舍一聽大喜,說:“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願意呢?實在是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董扶和鄭度分別自我介紹,介紹畢之後。董扶說:“於舍兄弟,我家主公說了,隻要你日後有什麼需要的盡可以來找,我家主公會盡力而為的!”於舍大喜,也說:“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日後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