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計於禤正,禤正出言以答:“可命陳登、[注一]陳肅父子會合霍峻以及臧洪共同守把蒼梧,這些人都是極善於守城的,有他們把守,想必劉封也難以占得了便宜。至於海上可除了加倍防備之外,還有薛州之的一支奇軍!我們再陳兵險要以扼住不讓吳軍進一步。隻要防住一定的時間,可讓蜀吳聯軍離心,而且我想顧忌曹操的蜀吳兩方都不願再將戰事無限製的延長下去,到時他們必定退兵。”“薛州之?在隨陶謙進入交州時,隨陳登一起為我效力的薛州之?他加入我軍多年未見他有什麼戰績啊!”
正卻是一笑,說:“以前沒有並不代表未來不有,不是嗎?”雖然我不懂正要用這個已經在我軍中無名的薛州之有什麼作用,可是我對正無比的信任,說:“子宏如此安排,自有你的道理!我全信任你!”正不由一抱拳:“謝主公!”
田豐又出聲:“以我所料,我們海防的力量相對以前雖然有所增強,不過以我之見,海岸邊上尚不能阻擋孫策軍的進攻,遲早在海岸線上會被敵人的水軍所攻破。到時,可得以一城或某地作為屏障以讓敵軍長久攻不下,慢慢地將敵之信心給消磨掉!”
我便問:“元皓,那你認為該在哪地阻擊敵軍呢?”田豐用棍指了指,說:“安廣!”“什麼?”我驚訝了,說:“真的得選安廣嗎?”田豐回答:“可以不選交廣!那就隻能選交趾郡!不過,這樣的話,蒼梧、鬱林等都要失守!到時,形勢反不利於我們!”我知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便同意了:“好!不過在加緊鞏固安廣城防的時候,讓百姓都給我撤出此城!我不想讓民眾受戰事牽連!”我轉向韓成說:“你帶一軍回去,負責給我快點將安廣的民眾全都帶離!立即就去!快走!”“是!”韓成得令立即行動。
我和田豐等又討論著軍機,決定先敗孫河以再挫聯軍士氣。我細思:“那該如何擊敗孫河呢?”正微笑著,說:“借力打力!”我奇道:“借力打力?”正頷首,言:“不錯!借用劉封的兵力以打擊孫河!”正的話一出,不由引得哄堂大笑,他們齊說:“這可能嗎?”
正卻不急不躁地說:“完全可能!劉封接替關羽成為蜀軍主帥,他急於立功,聽說已經派了申耽一軍暗地裏偷偷地在孫河之前於山林中出發,想要起到奇兵之用。可惜,他們身在異地,這些外鄉人,怎不被本地人所識,本地人又怎不幫根正苗紅的主公您呢?已有消息報知給我。申耽軍的一舉一動,已經完全掌握在我手中!”
諸人急問:“那該怎麼樣呢?”正笑了下,說:“這很簡單,就讓一軍偽裝成吳軍的模樣,明知是友軍還對友軍大打出手,激怒申耽。有了這個作前提,再在孫河前進的方向上,設下一個套,讓我軍的一員大將故意引著斥侯出現在孫河的麵前,然後把孫河引到申耽處,讓申耽與孫河大打出手!有此摩擦之後,貌合神離的蜀吳聯盟就得告終了!”我大笑:“好!妙極了!一切按子宏所說的辦!”
“唉!”正歎了口氣,我便問:“子宏有何擔憂的?”正回答:“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孫堅這一邊,反而是因受勇兒牽連而所罰的孔明。孔明為親而受罰,還有積極防備曹操為名而撤走的關羽等,雖然尚以趙雲、黃忠為副將協助劉封為掩蔽,就越發令得我不能心安。我覺得劉備這是想讓我們與吳拚個你死我活,從中漁利,或許當我與吳打得兩敗俱傷,就是他們出動之時了!所以我一再地留意與益州交界的地方。”
“是嗎?”我頓感我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也不由為命途多舛,難以再壓抑對於妻子不知音訊的煩躁不安之心了。
正的計劃在施行著。申耽在行軍中,忽然遭到了“吳軍”的襲擊。申耽不由大叫:“喂!我是劉將軍部下大將申耽!特來助你們的!”但見“孫”字大旗下的一將叫道:“申耽你這飯桶給我聽著!你不過是奉劉封小兒之命前來奪功的!可也不拈拈你的斤兩!像你隻配回去養豬卻被劉封委以大將,看來蜀中無人了!真是可笑啊!勸你們快點回去,不然我軍先鋒孫河將軍將會將你們給打回去!快點滾回去,聽我家都督命令拖住蒼梧吧!聽話點,還會賞骨頭給你們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