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陣中火矢齊發射向竹牆,點了鬆脂的竹牆一遇火立即燃起來,北風呼嘯著,吹著火勢往南邊而去。
吳軍主帥樓船“蓋海”號,周瑜淡淡地一笑,說:“子敬,看見了嗎?範力太愚蠢了!好選不選偏偏選這個北風天來搞火攻,現在我就讓他們自食惡果!”魯肅一笑,說:“都督早先就料出對方會有用火計,現在才假裝派出快艇以探知情況,現在有此戰果豈不是應該的嗎?”周瑜不由笑了起來,說:“不過我就奇怪,範力的謀臣田豐、陳智、禤正等怎麼會集體失啞至此呢?畢竟範力可是敗不起啊!”
交州軍主帥樓船。我大叫:“子宏,怎麼辦啊?風吹著火有可能燒向我們啊!”正大叫:“不能分散,整齊的向南邊移動一點,不必太多,隨時候命!”鄧飛和劉先都出聲了:“南下的話,可以少受火燒,如今也隻有這個法子了!”正說:“我先前命令的四艘樓船該行動了!”
“啊?四艘樓船?什麼意思?”我感到疑惑的時候,便見正一指,但見最後麵的四艘樓船排成了一排,其前端立起了一鐵板,而鐵板是用鐵索固定在船的各個部位。
我問:“這是?”正解釋:“這四艘樓船都是快要淘汰的,其性能還有使用年代都已久遠,用來作戰無異於開玩笑。我一直都不讓它們隨著我們出戰,一直都留在安置竹牆的水域,如果說火攻成功的話,那麼這四艘就不必動用,可是一旦失敗的話,吳軍反而火攻我們的竹筏,這四艘樓船將起到隔火帶的作用,幫我們擋住風吹過來的烈火。有此作隔離,擋得一會半時總好過什麼都沒有!我已經另令一隊船隻把船上的人全都接走,想必現在他們快與我們會合了吧!”
我明白了,豎起拇指,說:“子宏,你算無遺漏,想必周瑜知道我們要火攻,而子宏你不可能不算到的吧?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呢?”正抬頭四望,自語:“到了嗎?照孔明教我的計算方法,加上我屢次複驗計算,應該不會有錯!而且孔明說過,水流是從高往低,而天地萬物皆有共性,天氣不也是如此吧?一個事物雖強,可總有空隙,正如成日所吹著北風的冬季也會吹起南風,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識別何時吹起南風,以此以利於行軍作戰。這也是對傑出將領的要求!”
我一聽不由一愣,歎道:“天文地理,我可是個門外漢!唉!幸好我還有擁有子宏!”我不由把目光落到子宏身上。而聚精會神地盯住漏鬥,說:“時辰已到了?可怎麼還沒來呢?”正還用全身體去感受,說:“變了嗎?”
“啊?”我們所有的人都搞不懂正在故弄玄虛些什麼。正一聲不發,全身心地去感受著,我們也沉默了。過了許久許久,正興奮地大叫了起來,說:“變了!真的變了!我感覺到有變化了!是的!北風在減弱了!沒有錯,沒有錯,按孔明所教的天象之法以及老漁翁們的經驗一定也沒有錯!”
我問:“孔明,諸葛亮?怎麼和他扯上關係呢?老漁翁的經驗?”我想起了在開戰之前,正有一段時間經常跑到海邊,看來是找老漁翁以了解情況了。
正回答:“主公,你感覺到北風在減弱嗎?”我不由點了點頭,說:“是啊!好像有這感覺!”正得意地說:“北風減弱,這是因為南風來了!我怕會有雨!隻是不知這場雨會不會下得太久?如果說下得不久,那麼我們的油蛋可發揮作用了!而且這一回要被燒的就是吳軍船隻了!但願天助於我軍,祈求不要下雨!這就是我的賭博!如果下雨的話,那麼我們就乘吳軍混亂的一刹那猛然衝擊他們!油蛋還能有所作用,一碎,吳軍士兵往往立即站立不穩,立即摔倒,那時就是最好的殺敵之機!雨水應該不會衝刷油膩的油和蛋清這麼快的!雖然油蛋的作用減少,可還是對我們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