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呂壹剛想去做此事的時候,孫權又叫停了他,說:“你去把陸遜給我叫來,我倒想試上一試!”呂壹明白頷首離去。
呂壹剛剛退出就有下人來報陸遜求見,孫權便讓陸遜進來了,孫權滿臉的笑容,迎上前親執陸遜的手,親熱地說:“侄女婿,你我是一家人,又沒有外人在這裏,君臣之禮就不必理會了!來!來!坐!”
孫權自己沒有坐反而是不斷地讓陸遜先坐,陸遜見到孫權格外殷勤不由臉現懼怕之色,可卻隻是一閃而過,陸遜畢竟是一位智士,內心露於外的時間就如流星一般,不是很細心的人幾乎發現不了。
陸遜拱手說:“主公未坐,伯言怎敢坐?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如何變化,主公永遠是伯言的君主,而伯言也永遠是主公的臣子!”“哦?”孫權一聽不由一喜,又細細地盯著陸遜來觀察,想以此來辨別氈。
陸遜說:“主公,我此來是想向主公遞交所繳獲的物質,伯言一樣也不敢動,全都封印妥當以讓主公來處理!”孫權問:“具體有什麼東西?”
陸遜說:“沒什麼特別的寶貴的,全是平平常常的東西。不過倭寇著實狡猾,臨敗之時還想挑撥離間,偽造了一封信,上書二公子的名諱以此來貶損孫家名譽!伯言連看不看直接把此給銷毀了,此事當場的潘璋將軍、馬忠將軍、全寄也都親眼目睹了!”
“哦?我那放在你那裏鍛煉才十幾歲的小外孫也看見了?”孫權雙眼如劍地直盯在陸遜的臉上,陸遜心中一顫,可他借抱拳行禮的這一當兒低下頭讓孫權難以從他還沒有平複下來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回答:“是的!”
孫權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極了!伯言,你做得很好,對於挑撥離間的奸計,對於捏造事實來破壞我孫家名譽都不可原諒!相信你不會相信這些捏造的事吧?”
陸遜回答得很快:“不會!為孫家效力,伯言萬死不辭!”“嗯!”孫權很滿意陸遜的表現,陸遜便告辭離去,在一轉身離開的時候,才長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後快步離去。
陸遜出到門口,仰天長歎:“我本想竭盡所能,不懼刀斧以獻忠言以規主公,以此來輔佐孫家邁上霸業,可今天我卻不敢直言進諫!畢竟這一件事……唉!”隨之又一歎,說:“雖知伴君如伴虎,可是我還想恪盡職守,多進良言以佐明君!但願這一切都能如願吧!”說著搖了搖頭,然後走了。
在半路上遇見了呂壹,陸遜十分恭敬:“呂大人!”呂壹看了一眼陸遜:“陸將軍!”陸遜問:“不知呂大人急匆匆地要去哪裏?”
呂壹回答:“失陪了!我尚有急事要稟明主公!”陸遜:“呂大人去忙吧!”呂壹便走了。陸遜又是一歎:“校事呂壹恃寵弄權,而主公生性又多疑,我也不敢盡言直諫啊!為人臣者,難啊!潘濬大人尚在的時候,我還能去找他私議,以心中鬱悶,言至流涕。可現在……唉!”說著,壓抑的陸遜隻好是悶著這一口氣回家了。
呂壹回到孫權的身邊,立即稟報:“主公,二公子的心腹暨豔畏罪自殺了!”孫權一聽驚了,出聲:“什麼?暨豔死了?為什麼會死呢?”呂壹便把暨豔的遺書交予孫權。
孫權展信一閱,信中的內容是暨豔由於受孫和的指使而與倭寇相勾結,而且設計以害死孫策。而兄長孫登以前在交州遭襲的幕後指使者正是孫和,後來為了促使吳侯合謀害討孫策,所以才推說是孫策子孫紹害孫登並且想害吳侯。
孫權看完之後不由痛哭流涕,連連捶胸頓足,恨恨地罵道:“這個孽子啊!孽子!竟然做出如此的行當來!而且還連我一起,我,嗚嗚……”對著天空,“兄長啊!仲謀對不起你啊!紹兒,叔父對不起你啊!都是叔父的錯!不是我被逆子蒙蔽的話,那麼你們,你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