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去與賨人交涉,我在焦急地等待著張魯的消息,希望張魯一說就說服賨人全都舉族來投順於我。
我等了五天,馬超等並不知道我正在與賨人有所交涉,我不由放心了,這時,張魯回來了。我立即問道:“公祺怎麼樣了?賨人怎麼回答?”
張魯搖了搖頭,說:“不行啊!他們雖然對我還是很友善可是他們懾於劉備之德,諸葛亮之威,蜀軍的恩信令得他們有所顧忌啊!他們除非能認識到主公你的天威,不然……”
我明白了,說:“賨人的意思是想要與我軍一戰以此來試探我軍的實力如何?”張魯回答:“正是如此!”我又問:“公祺,依你看,此戰可以避免嗎?”
張魯直搖頭,說:“不行!不行啊!賨人崇尚勇武,隻有能勇武來威懾他們,以及恩信來收降他們才能讓他們傾心!”我喃喃自語:“真的要打嗎?”我看著張魯的眼神,知道這一戰無法避免,便說:“好!張魯,你就告訴賨人,我將與他們練習練習!”
張魯令人拿出一柄形如柳葉的長劍,說:“主公,請看,這是賨人的武器!劍上的虎紋造型非常逼真,這是他們尚武的表示。請看此劍鋒利程度!”說訖,用柳葉劍一揮,凳子應聲一分為二,其柳葉劍還映出了耀眼的寒光。我驚訝出聲:“好鋒利的劍啊!看起來那麼薄卻如此鋒利!厲害!”
張魯說:“這就是他們的武器了!至於他們的盾牌就是木板,這是他們得名板楯蠻的緣故。他們的弓弩和箭都是與我們相同,甚至於還比不上我軍,可是他們善射,就算是弓弩方麵處於下風,依舊厲害!其所處的環境猛獸眾多,以狩獵為活,不善射,怎麼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呢?一個小小的孩童都能拉弓射箭。其性就是麵對吊晴白虎都不會退縮,為此,勇猛的賨人一旦上了戰場就是恐怖的戰士!”
我沉默了,說:“麵對吊晴白虎不會退縮?這麼說來,我要一戰得派出我的精銳與之相匹敵了!”張魯點頭,說:“正是如此!”我又問:“其戰法如何?”
張魯回答:“沒有戰法可言!兩軍列於陣前,先跳起舞來,邊歌舞!一旦衝鋒的號角響起,邊舞邊衝向敵陣,縱是萬死也不退縮,直到戰鬥結束為止!主公,若你想以恩信威來折服賨人,就不宜使用計謀,應該真打實地幹上一場!不過如此一來……”
我一聽,哈哈地笑起來,說:“公祺,你如此一說,反而激起了我的熱血!我熟讀史書,以前見高祖皇帝定關中靠範目率領賨人,後來與楚爭天下又是靠其力。其英勇善戰,今日能一睹真狀,實在太好了!我都覺得興奮了!”
我轉對範喜,說:“喜兒,你給我向全軍傳達將令,我將挑選軍中精銳,告訴他們,我與賨人這一戰,將是肝腦塗地,凡是挑選的都是死士。告訴他們,我們要麵對的是比吊晴白虎還要厲害的敵人!”“是!父親!”範喜去了。
經過千挑萬選擇,選出了一支軍團前去與賨人約戰。
我率著精挑細選出來的軍隊來到了兩軍陣前,我立於戰車之上,遠望著賨人的隊伍。賨人首領[注一]範目的後代範恩,他身邊的是一員猛將李慕,李慕深得範恩的器重。範恩將手一指,大聲地叫道:“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範恩的話聲一落,鼓聲響起,賨人們手拉著手,全都張開了嘴唱起了歌,陣前的賨人前麵十個手持矛對著交州軍,而後麵還有三個人背對著交州軍。
歌聲起,他們或彎腰俯衝或直起腰來,一手持矛,另一隻手擺動著,有節奏地非常好看地擺動著,跳起了“擺手舞”,輕邁著腳步向前,手中的矛直向天空。
又有一批賨人也和這十幾個賨人一樣也同樣地舞動起來。在前麵的四個人連蹦幾下,而後麵的人彎著腰持著矛擺出一副衝擊的姿態。
向前進了一大段的距離,十個賨人作出了各種備戰的架勢以蓄勢待發,而後麵的三個賨人快速地從十人中倒著身形穿貫向前,來到了跟前的時候,這三人忽然間,猛地一轉身,手中的矛用力地揮動起來,大吼出聲:“喝啊喝!喝!喝!”與之相呼應的是十個賨人也用手中的武器亂揮不斷,一齊大聲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