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夏侯淵剛剛放了一箭射殺了旗將,可他的手在抖動,夏侯淵不由抓了抓自己的手,嘴唇緊嚼,自語:“可惡!不是我手受傷的話,我不知可以射殺多少敵人了!可惡啊!”此時,大吼一聲鑽進自己耳裏,抬頭一望,是劉郃從馬上跳起,揮刀就向自己砍來。
在這生死關頭,夏侯淵立即抬起弓來,可劉郃已近,刀也離頭不遠,整個身影都蓋向自己的身體,夏侯淵的左手在抖,根本就發不出箭來。近在咫尺!說時遲,那時快!夏侯淵右手持箭往前一遞,把箭送進了半空俯衝下來的劉郃心窩。而送箭的同時,夏侯淵身體往外一遊移,劉郃的刀從身邊掠過。
劉郃摔到地上渾身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也不能再動了。白壽見狀不由大驚:“劉兄!”白壽向著夏侯淵射出了狠毒的目光,“呀”大吼一聲,一躍飛起,連踩前方幾個人的人頭飛跳向夏侯淵要為好友報仇。
人已至跟前!刀也呼嘯而至!容不得夏侯淵細想,而且夏侯淵的刀才拔出了一半,刀根本無法使用去擋奪命的一刀。有什麼隻能是用什麼!
夏侯淵唯有用左手所持之弓去擋白壽的刀,可夏侯淵左手有傷,這麼一擋之下,雖然擋下了白壽的刀,可是左手一酸,手中的弓掉落於地,左手還在顫抖著。
白壽一喜,想要急催手中的刀回旋以斷夏侯淵之首,可是夏侯淵左手已拔刀而出,刀出之時那麼第一所做的就是催刀橫掃,恰與白壽的刀相撞將其給撞飛出去,順勢砍飛了白壽的人頭。
夏侯淵連退兩步,喘了下粗氣。其子夏侯榮跑來對夏侯淵大叫:“父親!不好了!敵軍已斷我們的後路了!”夏侯淵往後一看,後方被蜀將鄧銅、馬玉、閻芝等所斷。
夏侯淵便大叫:“榮兒,為父為你殺開條血路,助你逃出去!”夏侯榮正色而言:“是何道理!父親有難,做兒子的怎能逃跑?孩兒情願跟在父親的身邊!”夏侯淵聽後老懷欣慰:“好!好!不愧為我夏侯妙才的兒子!父子齊心有什麼能阻擋我們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將突至不遠處,於馬上行禮,說:“外叔公,外孫張苞有禮了!”夏侯淵直盯著張苞疑惑不解地問:“你是誰?為什麼有叫我外叔公?”
張苞如實而言:“我母親是[注一]夏侯倩。今日奉母親之命特來勸外叔公還是扔下武器以保性命,母親與我們一家會好好地服侍外叔公的!那豈不更好?”
夏侯淵細細地打量著張苞,說:“兄長把兒子女兒托付給我。沒有想到在倩兒十三、四歲時被張飛那廝給搶走強迫為妻!現在生下了這個兒子好雄壯!有我夏侯家的血種!可是你該知道你我各為其主,那麼親情將不複存在!不必多說!如今隻有一戰,沒有親情可言!”
張苞再行禮:“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勸!我不能以小輩冒犯長輩!我唯有退下!但祈多福吧!”張苞說訖撥馬而走。
趙雲二子趙廣、趙統會合蜀巴西太守閻芝指揮人馬圍攻夏侯淵。夏侯淵雖然驍勇,可畢竟上了年齡,心力有所不順,加上有傷,衝突之下,雖則斬殺不少蜀兵蜀將,可還是衝不出蜀軍的包圍圈,身上也多處帶傷,眼看著難以衝動了。
則就在這時,見到一排箭雨掃過,在旁邊的夏侯榮中箭倒地。“榮兒!”夏侯淵大叫一聲撲向夏侯榮,捧起夏侯榮的頭枕在自己的懷中,大叫:“榮兒!榮兒!你快醒過來看看父親啊!”
可斷氣的夏侯榮是無法回應夏侯淵了。蜀弓箭手就是見到夏侯淵撲向夏侯榮也向他放箭而去!夏侯淵驚得一回頭,箭已射進他的重甲之內,夏侯淵吐了一大口的鮮血。蜀兵已圍住了夏侯淵,夏侯淵無法脫逃,耳中響徹的隻有蜀兵的呼喊:“夏侯淵快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