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
讀大學時,我曾有過一次戀愛,男友是我的老師,人很有才,風度翩翩。
四年級後,我就經常住在他的單身宿舍裏。同學們都知道我和他的關係,為他我還做過流產,不知道當時別人都是怎麼議論我的,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時我們商定,我一畢業就結婚。因為他已聯係好了去美國留學的事宜。
他六月底辦簽證,很順利。當時有人提醒我,應該盡快領結婚證,這樣才能一起出去,但他沒有說,我心裏也漸漸不安起來。果真,直到八月中旬,他離開北京去美國,都再也沒有說結婚的話。
我選擇了留在北京,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身邊的同學、朋友,都知道我遭遇了什麼。事後想過,如果當初我回新疆老家,找一份簡單的工作,重新開始,也許今天也會感到很幸福吧。但那時畢竟年輕,總覺得打掉牙也要咽肚裏,硬是裝作沒事人一樣,開始找工作。心裏很痛,東撲西撞,衣食無著,不知道未來在哪裏。
這時,遇到了現在的丈夫。
他是前男友的中學同學,一個其貌不揚、個頭矮小的男人,在北京某科研單位工作。我和前男友同居的事,他全都知道,但他似乎並不計較,立刻向我表達了愛意。
他有點像救命稻草,讓我慘遭拋棄、無立足之處的痛楚減輕了不少。我們在一起兩個月後,就匆匆結婚。我談不上愛他,但感謝他。他救了我,使我得以在情感與工作的重創後能喘口氣。
婚後的日子很平靜,一年後兒子誕生,三年後他下海做生意,生意做得很不錯。我自己也有了一份自己喜歡的事業。
在別人眼中,我算運氣不錯的,至少生活無憂,家庭完滿。但內心,我卻一直感到很不幸福。一是婚前的事兒,丈夫全都知道。我不是處女,還做過人流,從結婚的那一天起,在他的麵前就備感自卑和內疚。二是隨著他生意越做越好,身邊也開始出現示好的女人,讓我覺得非常難堪。我不敢對他有什麼指責,也不敢流露出氣憤或不滿,因為我總是想,自己本來就不幹淨。
這些其實都還是小問題,結婚十年最大的困擾是,我的負疚感嚴重影響著我們的床笫之歡,我總是心懷不安,而且覺得他的心理狀況也不是很明朗。
讀者:文潔
文潔:
你們夫妻倆中,這麼多年一直在乎處女膜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否則他不會明知你曾跟人同居,並且做過流產還娶了你。而且,連你曾是他同學的女友,他都可以不顧,哪裏還會在乎你有沒有處女膜。
他雖然相貌平平,個子矮小,但確實勇氣可嘉,至少不是那種死要麵子的男人。他知道他需要的是什麼,當然,他的做法有乘人之危之嫌。可是那個時候,你不是也拿他當救命稻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