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換了衣服就坐在沙發上將半路上買的紅花油和膏藥拿出來研究,也不知道他哪學來的辦法,心裏不太相信。杜明兗坐在我身邊,擼起袖子,他的手腕已經開始發紫,逐漸腫起來。
我看他傷得很厲害,忍不住幫他在手腕上方扇扇,問道:“你的手腕現已淤血腫脹,如何瞞得過小姨夫。”
他拿起紅花油若無其事的說:“沒事,貼上膏藥就看不出來了。”他把紅花油遞給我說,“打開。”
我打開紅花油遞給他,他用左手倒在右手手腕上,一不留神藥水流到了褲子上。我看他笨手笨腳的,我就奪過紅花油倒在自己手上,學著小時候媽媽給我上藥的樣子,飛快的搓熱雙手,輕輕用手掌的熱度敷在他的手腕上,然後緩慢輕柔遞按揉他的手腕處,幫助藥水吸收。
杜明兗的手腕很細,手顯得很大,長長的手指半握著,隨著我的按摩他手握拳,可能有點用力,他並沒有出聲,但是手臂上青筋凸起。
我看了他一眼,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好像疼得不是他。見我一直盯著他,他衝我努努嘴,示意我繼續。
我繼續揉了揉,他吃疼,忍不住“嘶”的一聲,不自覺的要把手抽回來,又克製住。
我放輕力道哄道:“對不起,我輕點。”我一邊小心翼翼地吹氣,一邊專心地揉,等紅花油全部吸收進去了,我撕開一片膏藥,詢問他:“直接貼上嗎?”
他悶聲“嗯”了一聲。
我幫他貼好膏藥,把他的手扔回他懷裏說:“齊活。”
他舉著右手手腕審查一番,滿意地說:“還可以。”
我得意地說:“那是自然。小時候我淘氣,經常受傷,我媽就是這麼給我上藥的,最後都會數落一句:你說說你這孩子這麼不讓人省心。”說完他沒有搭話,我繼續搖頭晃腦的起身收拾了東西,替他把沙發拉出來變成床,然後把沙發上放的鋪蓋整理好,伸手學著電視裏店小二的樣子做了個請的動作,“少俠,上好的天字號單間已經給您備好,請吧。”
他臉一紅,不禁退了一步窘迫地問道:“請什麼?”
我眨眨眼,滿眼純情的問:“請睡。不然請什麼?”
他有些尷尬的說:“我今兒出了很多汗,想洗個澡。”
我沒多想:“洗唄。”心裏還莫名其妙這種事情為什麼要跟我報備,真當我是老媽子呀。
他舉起貼著膏藥的手在我麵前晃晃,我這才明白他的意思,翻了個白眼大咧咧地問:“你不會要我給你洗吧?”
他搖頭說:“洗澡倒是不用,不過你能不能幫我洗頭?”他走去衛生間,在浴缸裏放水說道,“畢竟我是個明星,明天還要去出外景,我也不能油著頭發出去吧。”
“好,你洗完了叫我。”我不禁抱怨,“我不僅是你的廚子、保姆、司機,還得給你洗頭……真是人善被人欺。”
他立刻打斷我說:“我的手腕是因為你才扭傷的。”
“好好好,你帥你說了算。”我無奈的打開電視,故意播到他的節目,他立刻翻了個白眼走去衛生間。
過了半個小時,我聽到衛生間杜明兗焦急地喊:“高興,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