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想要的愛情,你給不了的(一)(1 / 3)

還有一周多就要到春節了,北京深夜的大街上積雪消融,偶爾會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有的互相攙扶著,可能都是公司聚餐喝多的人。我們尾牙還沒有結束,酒桌上的人走了一批,還有一批堅持不懈的舉杯暢談。酒桌能看到人生百態,此時諾大的宴會廳裏,有人拿到年終獎正在說著豪言壯語,有人回憶這一年的艱辛潸然淚下。

我不喜歡這種氣氛,提前離開。趙默說他們可能還要去續攤,沒辦法送我回家。我自己開車回去,沿途看著有些清冷的街道,有一種一場戲唱罷,演員們紛紛謝幕回家的感覺。

回到家,杜明兗戴著帽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我穿著禮服,問道:“怎麼穿這樣?年底聚餐?”

我點點頭,納悶兒他在家還戴著帽子,想起他剛剃了頭發,雖然微博上強顏歡笑,但看他一臉的不高興,肯定心裏不情願。我好笑的坐在他身邊,看了看他的帽子說:“摘了讓我看看。”

“我不。”他傲嬌的揚著下巴說,“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嘿,怎麼說的跟為了我剪得似的。”我開玩笑道,“剪都剪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快讓我看看。”

他總是很嫌棄我的比喻,挪了挪身子躲開我。我一手按在他胸口,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掉他的帽子,一頭圓寸,他頭的形狀清晰可辯。別說,他的頭可真圓,這人長得好,從裏到外都好。

我呼嚕呼嚕他的頭發,有點紮人。他不耐煩的攥住我的手,一把將我撲到在沙發上,慢慢逼近我,沒有頭簾遮擋,他的五官更突出,一雙眼睛能勾魂攝魄,凶得很。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他的鼻尖若有若無的觸碰我的,他像是被激怒的狼,周圍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現在爺們了嗎?”他脖子青筋暴起,咬著牙問。

我立刻認慫,頻頻點頭。

“那你可以試著接受我嗎?”他強勢的問。

“啊?”

他低垂著眼睛,看著我微張的嘴唇,還塗著紅色的口紅。他越湊越近,我閉上眼睛,他用大拇指抹掉了我嘴上的口紅,猛然放開我,站起來背對我說:“這個顏色不適合你。”說完他擦掉手指上的口紅,轉身對我壞笑。

“哈?”我摸不著頭緒。

“剛才在期待嗎?”他狡黠的笑著問,“我親你可以,你先跟趙默分手。”

“神經病。”我起身走回臥室,心髒砰砰一陣狂跳。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在我和他這場沒有硝煙的感情拉鋸戰裏,他瘋狂的進攻,我拚命的防守,可他那張妖精一樣的臉和天使一樣的笑容就是作弊。

“高興,”杜明兗敲門,“明天周末,我沒什麼事,陪我去兜兜風吧。”

“什麼鬼,兜什麼風。不去。”我沒好氣的拒絕。

他似乎猜到我會拒絕,又說:“在美國你答應我三件事,還差一件。”

我打開門惡狠狠地說:“你這麼揮霍如此寶貴的機會,你會後悔的。也好,三件事都做完了,我就沒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了。”

他笑得開心,我看了眼手機,提示我明天要去常樂家。我把手機提示展示給他看:“不是我不做,明天是常樂的生日,我得去她家。”他聳聳肩說:“沒事,等你回來的。”我翻了個白眼,真執著。

自從常樂嫁出去之後,每年她的生日我們都會回到常樂爸媽家過。這一天最辛苦的是常樂媽媽,都是常樂兩口子做飯、張羅。今年常樂的肚子太大了,行動不方便,所以今年做飯的重任就落在我的肩上。

從小常樂爸爸媽媽都特別喜歡我,每次開家長會就拉著我媽一個勁兒的誇我,有的家長甚至沒分清誰是誰媽媽。那會兒我們住一個大院,常樂爸媽經常叫我去家裏吃飯,長大了我隔三差五的也會跑過去陪陪常樂爸媽。從小我爸媽就比較寵弟弟,我回家多少會不滿或者失落,然後我就喜歡跑去常樂家,因為她爸媽對我特別好,噓寒問暖,什麼好吃的都拿出來給我,讓我心裏的不平衡在她家都找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