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不置可否的看著小薇,滿頭大汗,這些更說不出來了。沒想到小薇是個痛快的姑娘,直接伸出手指說:“我願意。”胖哥大喜過望,一把抱起小薇轉了一個圈,笨拙的給她戴上戒指,兩個人在燈光下擁吻。
我背過身,不想看。杜明兗遞給我一瓶啤酒,他們在一邊早就備好慶功party,正人手一瓶,喝著笑著,剛剛的插曲似沒發生過。
我和他們一般喝酒一邊聊天,胖哥和小薇講了他們的愛情故事,聽得孩子們一臉羨慕。小山和蘇奇都特別開朗外向的男孩,有他們倆在,故事、爆料、梗和包袱一個接一個,而長發男孩話不多,隨時補充兩句再煽風點火炒熱氣氛。唯獨杜明兗總是笑而不語,看著大家嘻嘻哈哈的,自己卻吝嗇於言語,不扯話、不反駁、不補充,比我更像個局外人。
我趁蘇奇手舞足蹈的模仿一段綜藝裏的梗時,湊近坐在我身邊的杜明兗小聲問:“這麼深沉,一句話不說?”
他低聲回答:“嗯,我不愛說話。”
“今天不都是自己人嘛,放鬆一點。”我鼓動道,“你在家可不這樣。”
他喝了一口酒問:“我在家什麼樣?”
我回憶了一下說:“話很多,尤其說起大道理,一串一串的,很適合做思想工作。”
“我這麼不愛說話的人,要我去做思想工作,可能就一直冷場。”他笑了下,看著我說,“可能會有關禁閉的感覺。”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對自己的認識還是蠻準確的。我們的笑聲引來大家的注意,小山說起跟杜明兗在外地參加綜藝節目的事情:“有次我們去一所高中拍攝,我和明哥都很向往學校,所以拍攝期間就磨胖哥在操場打了會兒籃球。你還記不記得,明哥。”
杜明兗寵溺的看著小山,點點頭。我驚訝的睜大眼睛,這樣他都不說話嗎?我和小山對視了一眼,他收到的挑戰訊號,一定要讓杜明兗聊起來。我們互相微微點頭,小山繼續說:“當時打了兩場很痛快,明哥也玩high了。之後等待拍攝的時候,我就坐在籃球山喝水……”他故意放慢最後幾個字,在高潮前挑著眉毛看杜明兗是否會製止自己說出他的糗事。
杜明兗一個犀利的眼神射向小山,小山咽了口口水說:“哎呀,沒意思,不說了。”
“別啊,不要屈服於杜明兗的淫威。該說就說,話說一半多沒勁。”我一手攔在杜明兗身前,怕他衝過去打斷小山,一邊慫恿道。
小山第一次有一個反抗杜明兗的靠山吧,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說:“明哥偷偷摸摸的繞道我背後,狠狠提了我屁股下麵的籃球,想踢走籃球害我摔在地上。奈何我坐的很實,我和籃球絲毫沒動,倒是明哥把腳扭了。”
胖哥見過那個場景,笑得臉都紅了。蘇奇說這太有畫麵感,而長發男孩顯然還不了解杜明兗私下的性格,難以置信他還有這麼皮的一麵。
我嘲笑道:“小山挑戰失敗。”小山裝作倍受打擊的樣子,雙手撐地跪在地上,大聲唉呼:“我的明哥不愛我了,話都不肯跟我多說。”
“我隻是不愛說廢話。”杜明兗狠狠補了一刀。
幾人玩到很晚才散,我和杜明兗一瓶接一瓶沒少喝。因為喝的慢,狀態正好,有些微醺,腳下踩了棉花一樣,整個人輕飄飄的。我們意識清醒,沒有不省人事,外麵是淩晨3點的街道,沒有行人,車也很少。
胖哥送其他人回家,將杜明兗交給我。他和我並肩走在街上,戴著帽子,把臉藏在帽簷的陰影下。我勸他打輛車回去吧,他說想和我在街上走走,吹吹風。
3月末的晚上,風已經不再凜冽,徐徐吹來,很舒服。我們倆漫無目的的壓馬路,他將我護在內側,走了大概小一公裏,似乎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才拉了我的手。我沒有掙脫,此刻的氣氛,月朦朧、風輕柔,他滿眼柔情,而我也沒有太清醒,一切都恰到好處,我不想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