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戶照耀在唐何夕的眉角,她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一張沉睡著的帥氣麵孔:墨色的發絲淩亂的垂在額頭上,那雙總是異常清亮眼睛淺淺閉著,長長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微微顫動。往下是高挺的鼻子,抿起的薄唇。睡著的餘良人帶著與平日不一樣的安靜和秀氣。
美好的就像是一張畫一般,讓人的呼吸都不自在的放輕,生怕吵醒他。
唐何夕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昨晚發生的一切湧了進來,她低聲哀嚎了一下:昨晚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睡著了呢!
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唐何夕眼底便閃過一絲狠厲:那頭死肥豬!居然敢那樣對她!她今天一定要收拾他!
“不對,昨晚那混蛋說原本約得是洛嫣,為什麼會通知我去?難不成是洛嫣害我?”唐何夕眉頭緊皺,自顧自的陷入思索,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已經睜開了眼睛。
“洛嫣幹什麼害我,我也沒有得罪她啊?和她有仇的不是芙清嗎?”唐何夕的腦海中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她陡然想起之前洛嫣和芙清所說的交易。
芙清說過,洛嫣隻要亮明身份,他便不敢對她怎麼樣,但是洛嫣沒有。所以說,當晚洛嫣原本是要芙清代她去陪王善的,但是芙清卻在下午受了傷!
對!芙清的受傷!是她故意的!為的就是逃過今晚的赴約。
所有的一切都想通了,唐何夕心中湧上一股後怕:要是沒有餘良人,她的清白便被王善毀了,芙清居然這麼恨她?恨到要毀掉她的身子,為什麼?她們到底什麼時候結下了仇?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什麼時候得罪了芙清,她要這樣害我。”唐何夕話說話口,這才發現餘良人已經醒了,正睜著一雙清亮的眼角專注的看著她。
二人的距離挨得很近,這讓唐何夕心突然就跳的飛快。
“呃、早啊,你醒了……”唐何夕尷尬的笑了笑,沒話找話的打了招呼,便想從床上起來,誰知她的腰還被餘良人給緊緊的摟著,一下子沒有起得來,又倒了下去。
餘良人勾起嘴角,劃出一道淺淺的微笑,他收緊手臂,將二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
“再睡會。”他又閉上眼睛,將頭擱在唐何夕肩膀。
喂喂喂,這要她怎麼睡得著啊!
唐何夕覺得額頭上的傷又開始疼痛起來,就在這時,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無名,無名,你在嗎?”門外是陶邪的聲音。
唐何夕驚了一驚:要命,要是被陶邪撞見她和餘良人睡在一張床上,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不過轉念想想,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幹嘛要緊張啊。就在唐何夕胡思亂想這麼一會,餘良人已經將門打開。
“什麼事情?”
“你看到何夕了嗎?她不在房間,剛剛收到消息說王善被打了個半死,不知道是誰幹的。我怕她也有危險。”陶邪焦急道。
“我幹的。”餘良人幹脆回答。
“啊?”陶邪大腦當機:“你打的,那何夕……”
“我在這裏。”唐何夕聽了半天,硬著頭皮磨磨蹭蹭的走出來。
“你們……”陶邪張了張嘴,又再次石化。
唐何夕歎了口氣,將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特別強調了她隻是在餘良人屋子裏睡了一覺,什麼都沒有做。當然她在說這些的時候,某個人明顯眼神不滿。
陶邪聽完,氣憤的垂了下門:“王善那個王八蛋!居然這樣對你,簡直猖獗!無名,你打的還不夠狠,那種人打死算了。”
“何夕,你沒有事情嗎?讓我看看。”陶邪緊張的抓起唐何夕的雙臂,將她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她的臉頰還有些微紅,顯然被人打的,額頭上的傷有些重,不流血了但是還是腫的。還有何夕的脖子往下,明顯有烏青的手指印。
想想也想象到昨晚唐何夕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