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下)(1 / 2)

金玉雕龍鳳呈祥,二龍圖恩仇難休。

君子洞裏十寒暑,斷腸崖頭兩春秋。

城門向東快活林,關山朝北風雪樓。

日破濃霧風光好,月透重雲自在遊。

第七回拔刀相助結金蘭大鬧酒樓尋世仇

那清玉酒樓的女老板,已過中年,肥胖的身體上包裹著花紅柳綠的衣服,還嫌不夠花,但確實不太得體,她似乎是被這衣服捆在裏麵,也許是人胖的緣由,所以嘴也特別的大,偏是嘴大的人話多,說話響亮、快速且幹脆,一句話出去,脆的像鋼管掉在地上摔作兩段。她身上唯一能胖過她身體的,恐怕隻有她的嗓門了,所以每天從這裏來來往往的人都能聽到那麼個大嘴胖女人在高聲說罵,但她並不為這高聲費力氣,因為她嗓門大。趴在門口罵街,仿佛成了她的愛好,誰讓她天生著一副別人要苦練十載的好嗓門呢,有本事就應該亮出來給人瞧瞧的。

這個時候她罵得正起勁,因為那六個武士大早上出去仍未歸來,不用出門看太陽都知道早過晌午了。她站在大堂內破口大罵:“六個該死的混夫,定是偷懶去了,我這回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們,若不然真沒有規矩,不成體統了,真要翻天了。”指著兩個仆人大聲道:“快去把那六個懶鬼給我尋來。”那六個苦命的武士若泉下有知肯定不能安心長眠。

這來字音還未落定,隻聽到傳來一男子聲音“他們來不了啦,不用去找了。”來人正是崔錕。

女老板聞聲望去,見一美男子正從院門外走進來。她似乎從未見過如此瀟灑的青年才俊,一時間看傻了眼,以為是搖錢樹,正思量要好好賺他一把,心中不免樂開了花,眼都眯成了一條細線。隻可惜她的餘光落在了崔錕身後的來人,此人正是岩達。她那雙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猛地睜大到無以更大,像突出來的龍眼珠子,似乎美夢被打破了。

女老板臉色大變,對岩達道:“你怎麼還沒死啊?他”——指了指崔錕——“他是誰?你請的救兵?”

崔錕笑道:“不是他請的,是我自來的。所謂不請自來。”

女老板又笑臉對崔錕說:“你如此氣概怎跟他混到一塊。你應成大事業。他,不是個好人,卑鄙,下流,無恥。……”

崔錕搶過話頭來,道:“這恐怕是在說你自己吧。”

女老板一時間竟無以回答,心裏發虛,滿臉通紅,身做扭捏狀,似乎要學害羞的少女,隻可惜風趣全無,崔錕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道:“你這裏環境不錯啊,雅致別趣,是個好地方。”——女老板心情好了些,笑著連連點頭——“別笑的那麼難看。老實說,我是來砸你這清玉酒樓的。”

話音剛落,突然從旁屋衝出來個瘦老頭。他可是這裏的管家,衝到崔錕麵前,氣呼呼的大喊:“你——你這臭小子,哪——兒來的,不知天高——地厚。”

崔錕雙手交叉在胸前,夾著清月劍,湊近他道:“說話這麼結巴就別說嘛,又沒人說你是啞巴。”又去看看女老板,道:“長話短說吧,你那六個飯桶武士,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