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任公子陰謀詭計雪姑娘良苦用心
季影開心的笑了,道:“那我要好好留在身邊,也許會為我們帶來更多的好運氣。你還記得嗎?那次在小木屋裏,正是看到了桌上的金玉雕,我們才認識的。十多年後我們再次相遇竟然如此巧合,真是天意。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呢?就在那間茶店外遇上你了。你說這是為什麼?你知道嘛,當時你抱住我,我心裏,心裏好溫暖,臉燙的不行,我臉紅了嗎?你快告訴我。”
崔錕有些煩了,道:“你問題還真多,這哪裏還記得啊,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當時你正跟木巢他們打得凶,我哪裏有心思看這些啊。哎,我累了,你再說下去,我去睡。”快速的站起來,“我送你回去吧,你也要早點休息的。”
“我還不想睡。”季影坦白的不高興。
“行吧,我怕真的是累了,那,要不——那我先回去了。你早些回屋吧,別著涼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涼亭。
季影眼看著崔錕頭也不回的理她而去,寥寥落落,看得人心生愛憐,形單影隻的坐在涼亭裏,仿佛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了。看著崔錕的背影消失在黑幕裏,悵然若失,突然覺得月光很冷,夜很淒涼,仿佛剛才的美隻是一場虛幻,或者剛才說它美的並不是自己。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身體的輪廓好像鑲了一道銀邊,格外漂亮,隻可惜這裏悄然無聲,沒人欣賞,仿佛衣錦夜行。但她的玉顏卻沒有了往日的舒展,緊咬著雙唇,眼裏似乎噙著淚水,映著月光。季影坐了很久——也許是一小會,默默回房了。
一向多事的雪精兒,這時候也沒能閑著,居然黑地裏看得仔細,暗自替季影傷心,替崔錕擔心,磨磨蹭蹭到了季影房前,邊敲門邊道:“影姐姐,我是雪精兒,你開下門,我有事找你呢。”
季影正躺在床上,聽到是雪精兒,趕忙擦去眼淚開了門,迎她進來,低聲道:“你有什麼事兒嗎?”
“影姐姐,你怎麼哭啦?你好像有心事。”雪精兒明知故問。
“好好的哭什麼。你不是有事麼?”季影為自己辯護,不自信的用手又拭了拭眼角,生怕殘留著淚水,落下言栓。
雪精兒揣著明白裝糊塗道:“今天好奇怪哦。大哥哥魂不守舍,還要我把這個交給你,要知道他與你就在咫尺啊。幹嘛不直接跟你說。影姐姐,你說乖不乖哦,哎,你也很不開心的樣子。”——取出一紙書函——“你看看這個吧,大哥哥也不知道要跟你說些什麼呢。還是木巢大哥和湘湘姐好呢,無憂無慮的,快樂的如兩隻鳥兒一樣,同去城裏看舞花燈了。——我走了。”自言自語說完輕輕帶上門走了。
季影拿起書函,伸到燭邊,正欲燒掉,忽然又縮回來。她還是打開看了,上書:明早豪傑居不見不散。
薄紙上九個黑字,季影看了又看。坐下來六神無主,居然無視了這不像崔錕的筆記,一個人躺下去又輾轉反側,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傷,決定不了當去還是不當去,一夜睡不好覺。小小紙片居然有如此大的魔力。
早說今晚夜景迷人,在城裏更是一片熱鬧。一家姓餘的酒樓辦了一場熱鬧的舞花燈。男女老幼,手挑花燈,載歌載舞,歡聲一片。亭台樓閣,明湖小船,石路玉橋,處處燈火通明,齊放光彩。風吹水動,水動燈移。